封焰看了看他,又低聲跟保鏢蛐蛐:“你看這還有個撬墻角的,內憂外患,不過我已經(jīng)打算到時候他們離婚后申請到這里,我們老板娘還是不錯的。”
保鏢:“你們待遇挺好的啊?!?/p>
封焰:“別提了,我之前一個沒看住我們老板娘,被發(fā)配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現(xiàn)在才算在戴罪立功?!?/p>
“總之啊,算你們倒霉,我們老板一遇到老板娘的事就要瘋,要是里頭那位出什么事,你們以后也別想在這一行干下去了?!?/p>
蘭熄坐躺在柔軟的椅子,看起來有些疲憊,似乎一直沒有睡好,唐醫(yī)生開口便他:“你停藥了是嗎?”
“對,我懷孕了?!?/p>
唐醫(yī)生目光他的肚子:“你這么愛這么孩子嗎,我以為你不會要孩子,停了藥,這段時間孩子需要另外一方提供信息素,所以情緒才會這么反復無常?!?/p>
蘭熄說:“我不會受到信息素的影響,說實話嗎?我覺得我沒那么愛?”
這個孩子來得很突然,甚至蘭熄自己都手足無措,所以他順理成章地用她促成某種目的。
蘭熄想,他是不愛的吧。
他不是負責的人,只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私欲才決定把她帶到世間。
這怎么能稱□□呢?
唐寧是兩年前與蘭熄接觸的,做了他兩年的心理醫(yī)生,起初是每周一次診斷,后來是每月一次,他這位患者一度抑郁焦慮得很嚴重,他身體里好像有一個無法填充的空洞,被灌入的風裝滿,拖著他要墮入深淵。
他會催眠,讓蘭熄睡著后,唐寧離開了房間,而這段對話不久后就在一張辦公桌上。
應氏的平靜就像被一朝打破的鏡子,應忱口中的二叔跳得尤其歡,他在集團沒有實職,但兒子是人事部任職,第三方介入之后,這一個多月來原來的員工被優(yōu)化了大半,鬧出不小的動靜,甚至還有人在公司總部鬧,有個中年職工跑到天臺要跳樓。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如果那個人一旦跳下去,那么明天應氏的股價就會跟直線似的下落,應忱讓人去跟他談。
那個alpha哭喪著臉,不知怎么拿到上天臺的鑰匙,堅持要和應忱對話,沈斯說他們去處理,應忱說他和他們一同上去。
沒人攔得住他。
等應忱現(xiàn)身后,那個alpha倒是不再抗拒,而是對著他細數(shù)自己這么多年進應氏的功勞,哭得歇斯底里,整個人都快離開地面。
不遠處已經(jīng)有應氏的女高管忍不住想要上前,被沈斯攔了下來。
那高度嚇人,是站在上面都不得不害怕的程度,底下已經(jīng)聚集了人群。
應忱面上露出一個體諒的表情,他站在最前方,開口說:“你如果是對賠償不滿意,可以再談,我也可以走個人賬戶對你進行補償,勸你不要再后退了,你有家庭吧,如果真的掉下去了,你的妻子沒有丈夫,孩子也沒有父親了。”
那個alpha最大的情緒釋放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面上也流露了一絲懼意,他看著應忱:“我沒了工作照樣養(yǎng)不活他們!這樣還不如死了,你們這些資本家掌權人從來都不顧我們底下人的死活!”
應忱看著他問:“你妻子愛你嗎?”
那alpha遲疑片刻,不明白應忱問這個的意義,猶豫著說:“愛……愛吧?!?/p>
“你的小孩聽話嗎?”
中年男子想到什么,垂眸目光松動。
“既然如此,好好活著吧,你從這里跳下去,也許的確會給我?guī)硪恍┞闊?,但我覺得最多花幾天,我手下的人就能替我解決,可是給你的家庭卻是一輩子的陰影,讓他們和一堆錢過,你覺得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