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oga誘導的易感期比不上應忱信息素狂亂癥發(fā)作的猛烈,一管強效針劑就讓他眼皮發(fā)重,肌肉酸軟,宋聞璟推開身上的alpha,他拉出箱子和整理好的證件。
突然身后衣擺被狠狠扯住,宋聞璟垂眸,纖長的睫毛遮住瞳孔。
“……別……別走。”
宋聞璟面色漠然得像雪,alpha難得流露出了一絲祈求,他像是發(fā)現beta的無動于衷,于是又換了一種語氣:“宋聞璟!你敢走!”
宋聞璟解開了襯衫,任由應忱抓在手里,他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看也不看應忱,關上了門。
“再見,應忱。”
他會把他撕碎
走出云頂的地下車庫的時候,宋聞璟全程都很沉默,ura坐在副駕駛,司機戴著口罩。
ura不斷重復著宋聞璟的路線,奶奶此刻已經到了車站,她說到了海市會有人接應他,幫他暫時隱匿蹤跡,讓他不必擔心。
宋聞璟的目光從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中收回,突然大腿側傳來震感,他下意識摸進口袋,指尖觸碰到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
他拿出來,才發(fā)現是當初沈斯送來的微型傳感器,當初他并未在意,只是隨手塞進了口袋,以至于他早就忘了還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此刻,傳感器上屏幕地數字正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跳躍,仿佛是應忱的咆哮憤怒在他耳邊響起,能夠檢測到的數值已經突破了設置的閾值,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信息素濃度在傳感器上張牙舞爪地顯示,宣告著某個alpha失控的狀態(tài),宋聞璟心率不由得加快,只覺得心驚肉跳的懼意,他將那枚傳感器死死握在手中,而后降下窗戶,毫不猶豫扔了出去。
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應忱,不然讓他此刻抓到他。
否則他會把他撕碎。
宋聞璟帶著奶奶在去往海市的車上中途下站,隨后買了兩張不需要身份證的車票,顛簸了一天坐上了回到翠谷鎮(zhèn)的大巴車。
奶奶握著宋聞璟的手,就像他們當初出逃的時候,都是兩人相依為命,那雙手,如同歷經風雨的老樹根,干瘦卻堅韌,承載歲月的重量和無盡的溫情。
翠谷鎮(zhèn)是個很破敗的小地方,早些年以當地的礦產而出名,資源被挖干凈,就像寶石被剝去了外殼,露出了黯淡無光的內核,從此小鎮(zhèn)就開始衰落。
突然從現代化的城市回到墻皮都剝落的舊樓,宋聞璟恍惚有一種割裂感,仿佛從一幅色彩斑斕的油畫跌入了一幅黑白素描。
宋聞璟到這一刻心才安定下來片刻。
好像離開了陵市,那些曾經的痛苦和掙扎,也隨著一同遠去。
這棟老樓的住戶都快搬得差不多了,宋聞璟幾乎沒什么印象,算起來他有記憶起只在這里呆過一晚而已,多年沒住人的房子,宋聞璟定了個賓館,打算回去收拾好再讓奶奶回去。
奶奶堅決不花那個錢,說咱們一起收拾:“我腿壞著,可手還能動,不花那個錢?!?/p>
幸好他們住的樓層不高,大門上的油漆早已斑駁脫落,露出木質的紋理。
宋聞璟把奶奶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