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哥說,戰(zhàn)勝不了本能只能放棄本能?!?/p>
蘭熄還記得很多年前,在荷香居那個包廂里,應忱同寒朔說,他戰(zhàn)勝過本能。
葬禮過后所有人都離開了。
唯獨蘭熄還在那里,還有應忱曾經(jīng)的手下都站在不遠處,封焰背對著墳墓,眼眶通紅,沈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儀臣將人都帶走了。
蘭熄從包里拿出煙和打火機,他點燃一根煙,而后俯下身,插進了濕潤的新土里。
他們在這場荒唐計劃里,誰也沒能夠脫身。
原來當初的受害者的確有兩個。
蘭熄一直不接受,那朵蘭花在廢墟里凋零破碎,開了一季又一季,卻只會愛上那么一個人。
這兩年,其實是蘭熄過得最順風順水的兩年
趙韻璇和應宏遠的婚姻結(jié)束在應忱去世一年后。
這段折磨了兩人幾十年的婚姻畫上了句號,
仿佛兩顆長期被束縛的心,終于掙脫了枷鎖,得以自由呼吸。
兩年后。
蘭熄的生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驚天覆地的變化。
他還是一個人獨居,
只有一只貓,
新添了一只小狗,是在陵市兩邊看煙花的時候撿到的。
蘭熄撥開茂密的草葉,發(fā)現(xiàn)了一只剛剛足月的小狗,它蜷縮著,
發(fā)出很小聲的嚶嚶聲,小狗的身上布滿了奶牛斑紋,
毛發(fā)柔軟而光滑,眼睛尚未完全睜開,微微顫動的睫毛和輕輕蠕動的鼻子,透露出生命的活力與純真。
仔細觀察,
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只小土狗,蘭熄小心翼翼地將它抱起,
如果他不將它帶走,毫無疑問這只還無法站立的小狗會凍死在這個冬天。
寒朔給了一個名字建議,
說他紋身黑白條紋,
不如叫斑馬線。
蘭熄拒絕了這個名字,然后給他取了叫奶皮。
奶皮和鬧鬧相處的還算融洽,鬧鬧是老貓了,
每天最多的時間就是趴在窗臺上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