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閣的內(nèi)堂里,簾幕低垂,檀香的氣息淡淡彌漫在空氣中。
龍柊坐在書案前,這個房間里光線最好的地方,她手指飛快地翻動著賬本,筆尖蘸了蘸朱砂,在紙頁上落下幾個明顯的圈點(diǎn)。婢nv低著頭悄悄退下,臨出門時(shí)剛好撞上門口踱步的龍邕。他伸手一拍婢nv的pgu,換來一聲低呼和匆忙的腳步聲,臉上卻掛著得意的笑。
“妹妹?!饼堢咻p佻地邁進(jìn)房間,用折扇點(diǎn)了點(diǎn)龍柊的肩膀,仿佛宣告自己的到來。
龍柊頭也不抬,只是繼續(xù)在賬本上批注,冷冷地吐出一句:“又來了?!?/p>
龍邕歪頭一笑,手里的折扇緩緩挑起龍柊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看向自己?!懊妹茫阍谧鍪裁礋o用的事?”他語氣滿是戲謔,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無用的事?”她淡淡地重復(fù)了一句,隨后將下巴一偏,甩開龍邕的扇子,“你倒是看看你的賬目,亂七八糟,錯漏百出。這批收賬的金額分明b開銷還少,你都記錯了?!?/p>
龍邕啞笑一聲:“妹妹,你真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還有這些,該還的債一拖再拖——虧空越來越大,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數(shù)?”龍柊抬眸,眼神冷淡得如同寒夜的星子。
龍邕嗤笑一聲,用扇子敲了敲書案,滿不在乎地說:“少在這裝模作樣,給你看點(diǎn)有意思的東西。”
龍邕甩開門簾,話音未落,兩名隨從抬著一具破爛不堪的人影進(jìn)了屋。那是一個被折磨得不ren形的nv子,她豐腴的身t被簡陋的木架架著,渾身傷痕累累,衣不蔽t。她虛弱地發(fā)出嘶啞的sheny1n,仿佛隨時(shí)可能咽氣。
龍柊只是抬眼瞟了一下,隨后繼續(xù)低頭處理賬目,神se平靜得如同未見。
龍邕不滿地走到她面前,折扇一揮指向那nv子:“嘖嘖嘖,可惜了,估計(jì)連愈肌膏都救不了了。這就是從花魁位置上跌下來的下場。nv人啊,無論站得多高,終究不過是b1a0子。”他說著,嘴角g起冷笑,一腳踹在nv子烏青的下t。
&子痛得尖叫,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龍邕興致b0b0地折磨起她,撿起桌上一根細(xì)竹鞭,ch0u打在她的肩膀與背上。房間里回蕩著凄厲的哭喊聲。
“我可提醒你,蘭要回來了。”龍柊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卻不急不緩,手中的筆依舊未停。
“蘭?”龍邕冷哼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那又怎樣?”
那nv子的嘶啞哭喊越來越刺耳,終于吵得龍柊眉頭一皺,筆尖一頓。她抬起眼睛冷冷地看向龍邕:“你就非要在這里g這些?”
龍邕停下動作,目光閃過一絲得逞,他忽然輕笑起來。他拍了拍手,命人將胡梨抬了出去,動作得意而張揚(yáng)。
“怎么了?看到自己未來了?籠中雀?!?/p>
他目光掃過桌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瞇起眼睛,語氣輕飄飄地說:“哦……我想起來了,金算盤,我就知道你惦記著它?!?/p>
龍柊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龍邕見狀,笑意更深:“我猜中了?不過,我得警告你,那東西會是我的?!?/p>
龍柊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這賬目我看一天b你一年都多,你要那金算盤做什么?拿去在nv人身上施展花樣嗎?”
龍邕漫不經(jīng)心地將折扇一合,輕輕拍了拍手心,懶洋洋地說道:“賬目?那是nv人g的事。我只負(fù)責(zé)——”
“負(fù)責(zé)把錢抓進(jìn)來?”龍柊冷笑一聲,“你抓了多少錢?自從你接手后,碧云閣一直虧損,要不是我的‘花園’在填補(bǔ)你的妓院虧空,你這里連最低等的游妓都養(yǎng)不起!”
龍邕臉se一變,笑意瞬間消散。他靠近龍柊一步,氣勢驟然b人,低聲道:“妹妹,你這是什么意思?嗯?”
“什么意思?”龍柊毫不退縮,目光冷若冰霜,“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紈绔的模樣!揮霍無度也就罷了,連點(diǎn)賬都算不清,你還想拿什么養(yǎng)活這一院子的人?拿你的嘴嗎?”
“你!”龍邕的手攥緊折扇,似乎忍無可忍,眼神里摻雜著惱怒與羞憤。他猛地伸手攥住龍柊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微微一顫。
“龍柊!”龍邕咬牙切齒地低吼,“你別仗著自己會做賬就看不起我!”
“你不服?那你去做??!”
龍邕的臉se更加y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份羞辱狠狠發(fā)泄在她身上。他猛地用力一拉,龍柊險(xiǎn)些跌入他的懷里。可是龍柊依舊挺直了脊背,眼神冷得像一把刀,牢牢地釘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