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這樣嗎?”
龍柊抬著手正在把她的風(fēng)鈴系在木架子上。
“對,就是那樣,隨便找個地方系上就行!”蘭說著就大步走到亞伯身旁,“你寫了誰的名字?”她問道。
亞伯露出一個苦笑:“我實在沒什么好寫的,求姻緣嗎?我目前也沒有ai人?!?/p>
“沒有的話就寫一個朋友,你總得有個特別喜歡的朋友吧?”蘭期待地說。
“抱歉”,亞伯拿著筆在空中懸了半天,風(fēng)景下的綠se飄帶還是沒一個字落上去。
“不會寫就讓我寫!”塞繆爾一把奪過亞伯的筆,但他同樣在空中懸了半天,沒落下一個字。
“那什么……我不會寫字……”塞繆爾尷尬地說,他看了眼真奈,真奈也露出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
“我?guī)湍銓??!碧m又把筆奪了回來,“想要寫什么?”
“塞繆爾和真奈”,說完塞繆爾又趴在蘭耳邊小聲說,“兩個都寫。”他偷偷指了指真奈手上的風(fēng)鈴。
蘭剛寫完塞繆爾,突然想到什么,惡作劇般的又寫上了nv巫兩個字。而真奈那個風(fēng)鈴,她只寫了真奈的名字。
“寫好了,塞繆爾和真奈?!彼弥鴮懼叭姞柡蚽v巫”的風(fēng)鈴和寫著“真奈”的風(fēng)鈴向塞繆爾展示著。
“怎么有一個這么短?”塞繆爾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認(rèn)為,nv士的愿望得nv士自己決定,尤其是婚姻的愿望?!?/p>
“這樣很好,謝謝蘭大人?!睋屧谌姞柊l(fā)作前,真奈上前一步接過那個短字條的風(fēng)鈴。
莉莉看著頭上的風(fēng)鈴,一個個風(fēng)鈴掛在木架子上形成了一條風(fēng)鈴走廊。風(fēng)鈴的玻璃罩子像倒扣的魚缸,里面用彩筆畫著不同的圖案,像一個個微小的魚缸景觀。yan光灑在玻璃上,折s到莉莉臉上,莉莉感覺自己也像一條金魚。
“莉莉,你寫了誰的名字?”
莉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該隱。
“爸爸,還有你們,我希望和你們永遠(yuǎn)在一起。”莉莉仍是盯著那些晶瑩透亮的玻璃罩,還有罩子下隨風(fēng)飄動的無聲愿望。
“風(fēng)一吹過,神靈就會聽到這些愿望?!?/p>
“真的嗎?”莉莉還是仰著頭,頭上的風(fēng)鈴被風(fēng)吹得互相碰撞,像一堆金魚吐出的泡泡撞在了一起。
“這要是把別人的夢撞碎怎么辦?”莉莉心想著。
夏日正午的yan光如火焰般炙烤著大地,但在這神社后的溪谷里,空氣中卻流淌著一gu清涼的氣息。溪水潺潺從山間流出,清澈見底,yan光穿透溪水時,折s出斑駁的光影。幾片綠葉隨著水流緩緩漂浮,帶著山林間的靜謐與悠遠(yuǎn)。
竹席被巧妙地搭在幾塊平滑的石頭上,懸于溪水上方。竹子編織成的席子jg致而結(jié)實,溪水在竹席下方流淌而過,輕輕拍打著石面,帶來一絲涼意。席子四周掛著彩se的風(fēng)鈴,風(fēng)吹過時,發(fā)出清脆的鈴聲。
這是一處水面上的餐廳,說是餐廳倒不如說是廊橋更合適,一座全部由竹子編織的廊橋。
竹席橫跨兩岸,龍柊坐在竹席上喝茶,眼神盯著面前的瀑布,若有所思。
“妹妹”,輕佻的聲音隨著一下輕微的震動,龍邕跳上竹席,兀自在龍柊身邊坐下,“妹妹,你怎么不跟條跟藤蔓似的纏著那位大人了?”
“是你的蔓條斷了么?”龍邕拿著扇子抬起龍柊的下巴,企圖把她的臉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
“你不如想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搭上那位大人?!饼垨懊鏌o表情,和她平時笑意yy的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