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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們嗎？還能見到爸爸媽媽嗎？”

“我有空會去看你，但我不確定爸媽會不會再對你有別的耐心?！钡谝粋€nv生說完這句話，帶著憤憤的表情拉開門離去。

空氣沉寂下來，躲在簾后的絲黛拉探出頭，指著手里的，語氣滿是諷刺：“看吧，這就是做這種事的下場！”

莉莉愣住了。明明剛剛兩人還在興致b里類似的情節(jié)，此刻絲黛拉卻能一秒割席，仿佛天生對這種事厭惡至極。

她還隱約覺得，b起那些人們口中不能接受的事，人們更不能接受的，是這件事帶來的壞結(jié)果。

壞結(jié)果、好結(jié)果、壞果子、好果子……不都是果子？

莉莉甩了甩頭，試圖甩掉腦海里那些不明所以的片段，語氣里帶著些疑惑：“不過她們說的‘那種地方’，到底是哪里？”

絲黛拉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地答道：“孤兒院、修道院唄！說不定就是你家里那個！”

話一出口，她突然意識到不妥，趕緊用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著莉莉的反應。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沒說錯，放下手接著說道：“我瞎說的，不過，修道院嘛，不就是專門收留那些沒有人要的孩子的地方？”

莉莉低下頭，沒有接話。之前腦海中斷掉的項鏈突然又被串了起來，某些想法逐漸變得清晰。

“這是為了展現(xiàn)上帝的仁慈嗎？”莉莉定定地看著絲黛拉的眼睛，聲音里卻多了些猶豫。

“當然是?！步哟@樣一個孩子的，就是接待我?！ソ?jīng)里不是這么說的嗎？”

絲黛拉語氣篤定，仿佛宣告真理一般。她雙手合十放在x前，學著教堂里禱告的人的樣子。

莉莉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絲黛拉，目光復雜：“可是，那些孩子真的會覺得，這就是神的仁慈嗎？”

絲黛拉睜大眼睛，她倏地站直了身t，好似她與神的意志同時遭到了冒犯：“莉莉！你在胡說什么？你根本不懂主的意志。神的仁慈不是讓每個人都感到快樂，而是讓靈魂得到救贖！那些孩子被送到修道院，是為了贖罪，是為了重生！”

“但如果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呢？”莉莉依舊盯著絲黛拉的眼睛，表情和語氣一樣平靜。

絲黛拉愣住了，臉繃得緊緊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像是被難住了，絞盡腦汁地想反駁。過了一會兒，她猛地跺了跺腳：“計劃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質(zhì)疑的！反正你以后會明白的，莉莉！信仰是最重要的東西！沒有它，你就像只迷路的兔子?！?/p>

她說完把頭一仰，像是宣告了勝利，然而那雙略微閃躲的眼睛卻泄露了些許的不確定。

莉莉低下頭沒再說話，心里卻暗暗覺得，絲黛拉可能b她表現(xiàn)得更像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