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逃也似地跑出樹洞,他臉上掛了幾道彩,顯得有些狼狽。
“我還就不信了!”塞繆爾對著樹洞大喊一聲,繼續(xù)發(fā)起沖鋒,結(jié)果很明顯,臉上又多了幾道彩。
“塞繆爾”,真奈看不下去,拉住這個魯莽的愣頭青,“要是繼續(xù)觸怒自然之神的話,很可能有無法預計的后果?!?/p>
“真奈你怎么也跟里面的人一樣神神叨叨的”,塞繆爾0了0臉,“嘶”地x1了一口氣。
“我母親的母族信奉自然之靈,她經(jīng)常跟我說萬物皆有靈,處處是神明,據(jù)說有八百萬眾神呢”,真奈似乎陷入回憶,表情也溫柔許多,語畢她定定地看著塞繆爾,“所以塞繆爾,我們最好對未知保持敬畏?!?/p>
“你是說那些該si的藤蔓也是神?”塞繆爾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真奈沉默了幾秒:“至少以我們現(xiàn)有的知識也解釋不通不是嗎?”
塞繆爾悻悻地往回走,沒走幾步突然壞笑起來,他一個順滑的轉(zhuǎn)身,指了指旁邊的城墻。
真奈會意,剛想起步,塞繆爾抓住她的手臂,一臉訕笑:“真奈,也帶帶我唄?!?/p>
塞繆爾和真奈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他看起來在漫無目的地瞎逛,卻又時不時地放慢腳步,像是在故意等著后面的人。
“我說真奈,你老離我那么遠g嘛?”塞繆爾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塞繆爾大人……”
“哎停停停,你不是都私底下叫我名字了嗎?”
真奈赧然:“塞繆爾大人,那會兒是我失言了……”
“我不是這意思”,塞繆爾大步向前,“我是說你能不能離我近點兒。”
塞繆爾和真奈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天人街門口,白天的天人街b起晚上來說少了暗夜的遮掩和燈火的點綴,像夜晚的神秘nv郎面紗下的素顏。
天人街的伙計早已出攤,象征著生計的白汽也早就從各個籠屜里冒出來,街上人頭攢動,各自忙碌又偶爾交集。
花街卻全然是另一幅景象,那些午夜仙子們此刻正晨起梳妝,早上的花街有些冷清,香閨里的nv人們衣服隨意地半披在身上,她們沾著各自喜歡的花水梳理著自己的秀發(fā),長長的頭發(fā)半掩著歡愉了一夜的疲憊。
一盆茉莉花水從窗戶潑出,打破了春日的寂寥,塞繆爾差點躲閃不及,他破口大罵:“哦!該si的!你們難道沒有盥洗室嗎?”
&人們嬌笑起來,門口的老鴇也咯咯笑:“塞繆爾大……少爺,這是喜事,在花街誰被姑娘們潑了會幸運一整天?!?/p>
老鴇顯然b那些姑娘們勤快得多,她這個點已經(jīng)在門口攬客了,她熟練地用手絹拍著塞繆爾,雙手扶著塞繆爾的肩就往里迎:“塞繆爾少爺怎么來這么晚?差點就要趕不上船了。”
“什么?”塞繆爾一頭霧水中被帶到了岸邊,真奈正要繼續(xù)跟上,被老鴇伸出的手臂一擋:“哎,送到這兒就行了”。
“這碧云閣竟然還有后門?”塞繆爾疑惑地回頭看,身后是敞開的一扇門,與碧云閣大門直對,像門中門。
“塞繆爾!”塞繆爾聞聲轉(zhuǎn)身,莉莉站在船頭,沖著塞繆爾招手,“塞繆爾,你怎么來啦?”
塞繆爾三步并作兩步跳上了船:“怎么,不想讓我來?”
“那當然不是!”莉莉拉起塞繆爾的手,聲音里都是雀躍,她把塞繆爾牽進船艙,塞繆爾撩開簾幕,眼前除了意料之中的龍家雙胞胎,還有個和該隱一樣讓塞繆爾不太想見到的人。
“怎么蘭也在,叫迦樓羅的人都不叫我是吧?”塞繆爾心里嘀咕著,正盤算等會怎么整一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