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蘭也在,叫迦樓羅的人都不叫我是吧?”塞繆爾心里嘀咕著,正盤算等會怎么整一整他們。
“塞繆爾,今天早晨怎么不見你?你去哪了?我們想叫你都找不到你人?!崩蚶驙恐氖?,把他牽到自己旁邊坐下,“你的臉怎么了?”
塞繆爾心里一軟,剛剛心里那點小別扭瞬間沒了,他難得地乖乖坐在莉莉旁邊,即使隔了個莉莉就是該隱:“還不是昨天跟你說的那件事”,他下意識0著臉上的傷痕。
“哼,說不定是在街上給人抓現(xiàn)行了”,該隱冷哼一聲,“要不我下次通知夜叉看著點,抓老鼠的時候別把碩鼠一起抓了?”
該隱挑著眉,卻沒等來塞繆爾的回?fù)簟?/p>
“塞繆爾少爺,這是龍家特制的愈肌膏”,隨著龍柊的話音落下,樓玉在塞繆爾面前打開一個玉罐,不知為何,塞繆爾聞起來有些熟悉,他的狗鼻子又開始在船內(nèi)嗅尋。
樓玉指尖挑起一點就抹在塞繆爾傷口,“??!”塞繆爾慘叫一聲,臉部極度扭曲,他捂著自己的臉直跺腳。
“忘了告訴塞繆爾少爺了,這會有些疼痛”,龍柊用袖子掩著笑意,“不過,半天就能好”,她放下袖子,“而且呀,一點兒不留疤?!?/p>
胡梨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塞繆爾謝絕了樓玉的“貼心舉動”,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涂藥一邊看著桌上除了甜點和小菜就是一碗碗半凝固的東西,嘴里嘟囔著:“怎么都ai吃這些黏黏糊糊的玩意兒,跟莉莉一樣?!?/p>
龍柊笑著讓樓玉斟了一碗清澈的yet端給塞繆爾,上面幾朵盛開的桃花把水面完全覆蓋:“塞繆爾少爺想必會喜歡這個。”
一gu柔和清雅酒味伴著桃花香順著喉嚨咽下,塞繆爾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這家伙怎么這么ai喝酒?”該隱瞥了塞繆爾一眼,轉(zhuǎn)而夾起一顆蒸花團(tuán)問道:“這是什么?洋槐……和紫藤?”
“紫藤洋槐花饌”,龍柊解釋道。
“這是什么?”莉莉看著眼前一朵茉莉花狀的r酪問著,細(xì)聞起來,也有茉莉花香。
“蜜浮su柰花”,龍邕搶答,順手把那盤r酪放在了莉莉跟前,“柰花,是我們這茉莉花的別名,莉莉小姐?!?/p>
“那想必這也是一種花了”,亞伯從一棵“樹”上解下一個透明的“包子”,他隔著那層透明的皮想找尋里頭花朵的身影。
“這是蒔蘿花蟹子包……”
“蒔蘿開的花很小,會很難找”,該隱打斷了龍柊的話,他用手覆蓋住莉莉的酒杯,阻擋了斟酒的樓玉。
“莉莉不喝酒”,他說道,“不會像某個從小的酒鬼那樣?!?/p>
“我說該隱,這點小甜酒”,塞繆爾又把樓玉剛續(xù)上的一碗一飲而盡,“你不會都害怕吧?”他眉毛聳動,挑釁地看著該隱。
龍柊打著圓場,她繼續(xù)介紹著:“我們的風(fēng)俗有春天吃花的習(xí)慣,j1ao日宴,每年開春都會把盛開的鮮花以煎炸汆蒸等方式做成佳肴,龍家的祖先講究順應(yīng)自然,吃時令之物,得時令之助?!?/p>
“順應(yīng)自然就是把順應(yīng)自然開的花吃掉嗎?”莉莉心里想。
“早就聽父親說過龍家對吃最有研究”,該隱夾起一片鯽魚,“你們做的食物,很美?!?/p>
該隱夾的那片鯽魚被片成魚的形狀,食器做成了一個河塘,塘里是綠se的湯汁,和鋪在湯底的海菜花,湯汁剛好沒過小白花的花尖,鯽魚片在其中宛如逐花,更妙的是還擺了幾處涼亭,與水面上一葉孤舟組成春日幽景。
亞伯推著眼鏡盯著這些像畫一樣的食物擺盤,他眼睛里有些癡狂:“果然jg巧至極!”他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馬上恢復(fù)成他那溫煦的樣子,“不過我也聽說龍家吃食尚補”,他夾起一撮石榴花火腿絲,“這是補什么呢?”
“什么是補?”莉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