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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亞扯動了兩下嘴角笑了笑——如果那叫笑的話，他微微欠身離開了莉莉身邊。

“莉莉，我看你站在這里很久了，你在看什么？”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個令人安心的聲音出現在莉莉身旁。

“我在想她的手臂是什么樣子?！?/p>

“薄藤夫人帶來這座雕像后這確實成了一個熱點話題，很多創(chuàng)作者都以此為藍本，描繪了很多關于斷臂的故事?！蹦莻€聲音在耳邊繼續(xù)說道，“有些人贊揚她的缺憾，有些人把她當作靈感繆斯，讓她承載自己的想象。你是哪一種，莉莉？”

“我只想知道她原來是什么樣子?！崩蚶蜣D過頭去，面對著那個聲音，“你是哪一種呢？亞伯。”

“我？”亞伯似是沒有料到莉莉會反問，他略微停頓，“我是前一種?！?/p>

“世間本就沒有完美，不必苛求一個正確的答案，就像這維納斯，只要她的雙臂沒被找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關于她的答案?！眮啿粗裣襦哉Z，“莉莉，所有人的信念匯聚于此處，這不已經是一件完美的事了嗎？”

莉莉歪了歪頭，似懂非懂地說：“做題沒有答案的話，那出題g嘛呢？”

亞伯嘆了一口氣：“不是任何東西都是題目，有些問題是自找的?！?/p>

亞伯牽起莉莉的手走到另一個雕像面前停下。

“你看到了什么？莉莉?！彼麊柕?。

“一個nv人，被樹包了起來?！?/p>

“我是問你，你看到了什么，在你眼里這是什么？”亞伯走到她身后輕輕扶著她的肩膀。

莉莉盯著那個雕像看了半天，不確定地說：“她看起來……很痛苦，這幾乎就是棵樹，她只剩頭了。”

“是的，這是達芙妮，被太yan神阿波羅追求的達芙妮，為了拒絕阿波羅的追求她在逃避追逐的過程中乞求河神——也就是她的父親，把她變成一棵了月桂樹?！眮啿檬痔鹄蚶虻念^，“現在你再看她，看到的是什么？”

“是解脫?！?/p>

“是的，她逃避了一份她不想要的ai情，她自由了?！?/p>

“變成樹也叫自由嗎？她都被禁錮在原地了，應該把阿波羅變成樹！”莉莉突然回過頭沖著亞伯說道。

亞伯臉上波瀾不驚，像是莉莉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是的，有些人看到的是快樂，有些人看到的是痛苦，有些人看到ai情就像孩童手中的箭那般無常、ai捉弄人，更有些人t會到的是阿波羅的痛苦?！?/p>

“阿波羅有什么痛苦的？他都把人害成一棵樹了！”莉莉反駁道。

“阿波羅作為十二主神，那些小神都無法反抗他。達芙妮在這種情況下變成樹，莉莉，你覺得這是自我禁錮，還是自由呢？”

莉莉一時回答不上來，她剛想說就不能有個更大的神制裁他嗎？但一想到那個故事更加混亂的宙斯，連她這樣不ai讀書的都印象深刻的宙斯，她又把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