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著紅發(fā)nv巫在幽暗的林間小道上行進,樹林密密麻麻地遮蔽了天空,斑駁的光影在地上搖曳,細長的藤絲垂下來,偶爾觸碰到他們的肩膀,帶著一絲涼意,濃密的霧氣彌漫在空氣中。
紅發(fā)nv巫走在最前面,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她的步伐輕盈,時不時催促著身后的眾人。
“快點兒!真是懶漢!你們要是芭芭雅嘎的孩子都活不過第一圈年輪!”
跟在其后的是該隱,他牽著莉莉,另一只手抱著瓦罐,他注意到莉莉有些踉蹌,剛想蹲下把她抱起來。
“不不不,該隱!你已經(jīng)在拿東西了?!崩蚶蚺ゎ^看了看后面的四人,再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我只是腿有一點酸,不是很累?!?/p>
“哼!缺乏鍛煉的孱弱孩子,你這樣的狼孩會被母狼丟出窩!”紅發(fā)nv巫在前面毫不停歇。
“你當然走得輕松,因為活兒都被我們g了!”走在后面的塞繆爾抱著一大捆艾草,高高的草堆把他的視線完全遮住,他不得不從旁邊探出頭來看路,他看著紅發(fā)nv巫兩手空空,繼續(xù)說道,“我們真成你的奴隸了!”
“小伙子就該鍛煉,你瘦得像冬天g枯的柴火,一定不討姑娘喜歡!”
塞繆爾聽到這句話一窒,他偷偷瞥了瞥走在最后的真奈和阿利斯泰爾,這兩人抬著一口巨大的坩堝,手臂上的肌r0u凸出,尤其是阿利斯泰爾,凸出的r0u塊可以說是猙獰,自己對b起兩人像拔了毛下水的j。
他不滿地努努嘴,又回過頭繼續(xù)趕路。
亞伯走在塞繆爾和該隱中間,他拿著幾捆草把,眼神不住地被周圍的植物x1引。夜se俞濃,黑夜中熒光植物發(fā)著幽幽的藍綠光,一只夜光蝴蝶飛到了他的手上,蝴蝶通t發(fā)光,微微扇動的翅膀像一片碧藍的玉上流動的水光,它的翅膀微微透明,周圍仿佛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藍se光膜,靜謐、冷冽,而又夢幻,“真美”,他感嘆著。
“這是什么?”該隱問著,他抱著瓦罐的那只手略微伸出一只手指,蝴蝶便飛過來停在了他的指尖。
“熒火蝶,成蟲除了會訪花外,還喜歡x1食,腐爛的食物?!?/p>
該隱聽了皺著眉頭立馬甩了甩手指,把蝴蝶趕走,而亞伯一直注視著那只熒火蝶,看著它劃出一個個光圈,又停在一個骷髏上。
“看!蝴蝶吃人的!”塞繆爾大叫著。
亞伯湊近看那些長在樹上的“骷髏”,他笑著說:“塞繆爾,這是金魚草,你過來看看,是一種花。”
“不知道什么樣的蠢貨才會把花認成骷髏,這么小的骷髏是松鼠每天都被滅絕一次?”該隱冷笑著,他摘下一個骷髏,拿在手上看了看,“不過作為花來說,它已經(jīng)si了,確實也算得上一具尸t。”
說完他便隨手丟在地上,繼續(xù)牽起莉莉往前走,不一會兒,周圍便亮起了一顆顆巨大的夜明珠,還有一堆用木樁撐起來的草屋。
這些夜明珠大極了,“可仍是沒有那個洞里的大,那個布滿壁畫的洞里?!崩蚶蛐南胫?。
真奈和塞繆爾都認出來了,這是他們上次誤闖進來的原住民村落,“不會又要煮我們一次吧”,塞繆爾心想著,打了個寒顫,“不過這里的媽媽看不上我和真奈,不知道這次是看上了誰,最好是該隱那小子,直接把他燉了?!?/p>
隨著他們繼續(xù)深入,彌漫的霧氣中多了一gu淡淡的木炭香和草藥味,前方傳來隱隱約約的鼓聲,仿佛從遠古傳來的召喚。
“快到了,”紅發(fā)nv巫平靜地說。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四周環(huán)繞著高聳的樹木,在這片開闊地的中央,燃燒著一堆巨大的篝火,火焰跳動,映照出一片紅彤彤的光芒。篝火周圍聚集著一群原住民,他們身上穿著簡陋的獸皮衣物,頭上戴著用鳥羽和骨頭制作的頭飾,臉上涂滿了鮮yan的顏料,與上次不同的是,他們沒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