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無奈地跪坐著床上,蘇郁脫了鞋子上床,直接扒了她的寢衣,還不到一日的光景,慕椿身上的痕跡正艷紅一片,她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再往上面弄出新的痕跡了,卻又氣憤非常,只能忍著怒火道:“藥呢?”
剜了一些消腫藥膏,蘇郁細細涂抹在她后腰上的腫痕上,那清涼感刺激得慕椿身子顫抖,果不其然被蘇郁狠說了一句,“老實點?!?/p>
她嘆了口氣,這可真是個暴君啊。
涂完了后腰,蘇郁又在她腳踝和手腕上涂了一圈,輕輕搖著手給她扇風。慕椿就那么跪坐著,一句話也不說,蘇郁忽然想到白日里舞女說他們的公主生得仿佛天山上的皚皚白雪,這么一看倒也真是如此。
“你到底要做什么。”蘇郁審視著她,“我可以縱容你殺人害人,可你不能騙我,如果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p>
慕椿有些無奈地想,不會放過是什么樣子,她只要想逃,哪里逃不出去。上一個這樣說的人,十年了也沒能找到她。
她根本不怕這種威脅。
蘇郁似乎看透了她這種想法,捏了捏她的臉頰:“別想?;ㄕ?,這世上但凡是我想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慕椿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她怕了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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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蛋了,你也完蛋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蘇郁拍了拍她的腰:“躺下吧?!?/p>
其實床上茵褥又軟又厚,她又挑了個容易的姿勢,根本沒跪出什么感覺,慕椿謝了恩,側臥在床上,長發(fā)逶迤地散開,絲綢一樣地披在背上。
蘇郁怕她著涼,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明亮而威嚴的雙目緊盯著她:“你見多識廣,聽過興昔女汗和玉樽蘭后的故事嗎?”
這是一種極其富有技巧的審問,她知道慕椿與玉樽的關聯,直接問,她必然什么都問不出來,那不如迂回一番,問她一些能夠招認出來的。
果然,慕椿想,她還是得招一些什么讓蘇郁滿意,總歸這種事情也不會有什么妨礙。
“知道一點……”慕椿低聲說。
蘇郁笑了笑:“說吧。”
“她們是丹遼大漢篾兀真的兩個公主,但她們的母親卻是個玉樽女俘?!?/p>
“那興昔還能做到女汗?”蘇郁問,“丹遼不是很注重血統(tǒng)嗎?”
“那是因為,篾兀真汗除了她們兩個,再沒有一個孩子了。他有十八個皇后,更有數不清的小妾,但除了那個玉樽擄來的女俘,沒有人能再為他生一個孩子。公主知道為什么嗎?”
蘇郁笑了笑:“我又沒生過孩子,我怎么知道。大約這種事情,也不是想就能做到的吧?父皇也有很多妃子,也不是哪個都有皇子公主的?!彼嗣酱坏念^發(fā),“你見多識廣,你說說是為什么?”
慕椿擰了擰眉頭,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想理她,又說下去:“有人說,是因為那個玉樽女奴……詛咒了篾兀真汗?!辈恢醯?,蘇郁總覺得談及那個詛咒,慕椿的眸中一閃而過詭異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