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慕椿松了口氣,垂首走遠,身后蘇郁已領著兩個暗衛(wèi)進了房中。
“此事屬實嗎?”
著白襕的暗衛(wèi)銀伶道:“回主人,是,看著她的人說,方才她去澡房時,有個侍女塞了東西給她?!?/p>
“侍女?”蘇郁蹙眉,“我府上的?”
“屬下已經派人暗中監(jiān)視那個侍女,瞧面孔,不是平常在公主身前侍奉的?!?/p>
“知道塞了什么給她?”
銀伶道:“應當是字條,但寫了什么……要不今夜屬下派人去找一找?”
“不用了。”蘇郁道,“既然人都看住了,不妨等等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p>
立在一旁的金城道:“依屬下想,會否是三皇子的人……畢竟當年,三皇子的勢力就是慕椿一手培植起來的?!?/p>
“他的人死的死,剩下的都流放到天南海北,難道……還有余孽未清?”蘇郁不禁沉思,“阿銀,你再去查一查有關慕椿這些年的交往行蹤,看看她還有什么親人故交在世?!?/p>
銀伶頷首:“屬下明白?!?/p>
金城躊躇一二,還是忍不住問:“屬下冒昧,若慕椿當真……公主要如何處置她?”
蘇郁冷笑:“我知道你們恨她,留著她本就是當個玩樣兒,若她真的敢興風作浪,我一定不會放過她?!?/p>
金城松了口氣,垂首道:“是屬下多嘴了?!?/p>
“無妨?!碧K郁起身,輕輕敲打著書案,“慕椿啊慕椿……你可不要自尋死路?!?/p>
她真的會下毒嗎
慕椿有些不適的按了按鼻尖。
她脫了鞋上床,從枕下摸出那張字條,字跡倒和記憶里三皇子的筆跡一模一樣。
她有些奇怪,自從三皇子落敗,被廢為庶人離京,蘇郁對于三皇子一黨的清洗近乎嚴苛。哪怕自己明明留了后路,卻依舊被她按了死罪,打入奴籍。
縱然這其中有蘇郁刻意折磨羞辱她的意圖在,但也說明了,蘇郁是有這個能力將三皇子一黨拔除干凈的。
況且王恒已死,朝中三皇子一黨最有力的支柱就已然斷折,為何公主的府上還會有三皇子的人呢?不可能還有人能夠存活下來,甚至混入公主府,找到自己傳遞毒藥。
太蹊蹺了。
她嘆了口氣,左右想不出頭緒,便將字條重新壓到枕下,扯了扯被子蓋在腰間,緩緩合上眼。
在大理寺的監(jiān)牢中,蘇郁趾高氣揚地站在牢房外,滿臉皆是勝者的志滿得意。
而牢中的自己跪在蓬草上,如待宰之魚一般聽著她的宣判。
“我把他們都殺了,但我殺了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p>
明明她那么胸有成竹。
慕椿嘆了口氣,難道蘇郁也犯了驕兵之忌。
翌日,她依舊到書房侍奉,蘇郁并未發(fā)作,也看不出慕椿有何端倪,二人平靜無波,彼此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