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史道:“如今我家大王嫌惡那戴氏,特意懇請三皇子殿下從中助益一二,將那戴澤按罪下了大獄,報他個身染惡病死了便好。剩下的,便不勞煩殿下鈞駕?!?/p>
慕椿覺得此事不妥,那戴氏是太后母族門生故吏,平王自恃宗親,肆意妄為,早已將太后母族外戚得罪個透,到時免不了一場惡斗。
如今蘇渭正與蘇郁纏斗,太后一族隱隱有助蘇郁之意,蘇渭若涉入此事,只怕樹敵頗多,積毀銷骨。
“殿下……”她欲勸說一二,誰知蘇魏實在喜歡那只犀角杯,又覺得以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權(quán)勢,拿一個小小的翰林豈非容易至極,便道,“你想個法子出來,把他關(guān)到大牢里就是,旁的也不與我相干。這一只好杯,可不多見?!?/p>
慕椿嘆了口氣,只得作罷勸說之意。她設(shè)法以諷謗朝政之罪將戴澤下了刑部大獄,只是平王還來不及對戴澤下手,太后趙氏的母族就已經(jīng)對平王下手,平王那等蠢物,在封地侵吞地產(chǎn),強搶民女,橫征暴斂,被人捏了罪狀押到御前還盛氣凌人,后來被奪了爵位圈禁宗正寺后,戴澤便被放了出來。
蘇渭對此卻只道:“這人命還大得很?!?/p>
慕椿對他的愚不可及實在無奈,但木已成舟,戴澤除了牢獄后,自然要報復這個幫助平王打壓自己的三皇子,誰知蘇渭竟還不知思危,只怕將來禍患壓身。
蘇郁聽罷,忍不住道:“蘇渭倒臺,想必也有戴澤一手筆?!?/p>
慕椿無奈道:“有無都不重要,沒有戴澤也有旁人,他樹敵太多,我實在處置不過來了?!?/p>
蘇郁不禁有些可憐她。
“戴澤出官到揚州后,我曾派人盯過他一陣子,發(fā)現(xiàn)當時他頻繁出入一家青樓,領(lǐng)著的女子雖各有不同,但總是那么相似?!?/p>
蘇郁頓悟:“難道……戴澤自那愛妾死后,執(zhí)念過深,一直在找一個影子?”她琢磨道,“可光憑這個,也斷不了他的罪。”
慕椿道:“可……那些被他領(lǐng)走的女子,都再沒有出現(xiàn)過?!?/p>
“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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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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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江南
慕椿半個身子沒于暗處:“愛恨嗔癡,哪一個不是罪孽呢?”
蘇郁一時無言,處于這個故事之外的人,無法體會到個中的滋味,比如,她看不見戴澤曾經(jīng)流下的眼淚,不知那滾燙的溫度早已逾過情場輕浮的狎弄,也無從體會戴澤在那之后飽嘗的痛苦與悲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