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慕椿失神道,“你果然……”
蘇郁坐上秋千,輕輕晃了晃:“想什么呢?”
“方才……我想探望一下墨瀾大人,結(jié)果……叫紫苒攔了?!?/p>
蘇郁道:“她待你可敵視著呢,只是攔你還好,下回叫白芨領(lǐng)著你去?!彼值?,“怎么突然想去看墨瀾?可是想到什么了?”
“沒什么……”慕椿搖頭,“只是公主吩咐,總要盡心才是?!?/p>
“白芨也說了,不知他什么時(shí)候能醒,只能待他醒了再問?!碧K郁嘆息道,“還真是叫你說中了,朝會(huì)的時(shí)候,太后老虔婆家里那幾個(gè)恨不得將笏板拍在我臉上,胡子都花白一大把了,還睜著眼睛說瞎話?!?/p>
慕椿笑道:“怎么?他們是如何口出悖言的?”
“他們說,戴澤之父已亡故多年,戴澤做的事,戴家怎么能知情呢?還說那些女孩子出身風(fēng)塵,也未必干凈,興許是哪家仇敵暗害戴澤呢?反正如今死無對(duì)證,他們?cè)趺凑f,戴澤也爬不起來認(rèn)罪……”
慕椿咬了咬唇:“不干凈……”
“要我說,這群老東西才是真的不干凈?!碧K郁啐了一口,“你知道趙家那個(gè)趙翊,就是太后的內(nèi)侄孫安定侯?”
慕椿道:“有些印象?!?/p>
“他和他老子一樣,恨不得嗆死我?!碧K郁道,“何況他還比他老子能說多了,就那副口舌把你抓去和他戰(zhàn)上一戰(zhàn),你也要費(fèi)些力氣。”
慕椿忍俊不禁:“公主……是在夸我?”她嘆息著低下頭,“可是我這副口舌,總是招致鞭杖上的罪受……”
“罰你兩回你還記恨上了?!碧K郁朝她后腰摑了一下,“再編排,我就直接讓人在這兒打你,就伏秋千上……看一出香蘭泣露?!?/p>
慕椿連連搖頭:“還是請(qǐng)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p>
蘇郁絆了她兩句嘴,想起正事來:“我打算……待你身上傷好了,叫白芨弄些去疤的藥,我記得她有個(gè)方子,連你身上的刺花也能洗掉。”
誰料慕椿卻突然道:“不可!”
“什么?”蘇郁一怔,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刺花……”
慕椿垂眸:“刺的時(shí)候不容易,不好弄下去……疼?!?/p>
蘇郁笑了笑:“也沒說要給你弄,急什么?!彼牧伺哪酱坏谋?,“我是覺得,你這樣的小姑娘,身上不好有那么多疤,摸著也不舒服……”
慕椿蹙眉:“摸著?”
蘇郁一臉煞有介事:“是啊,你自己摸摸,是不是不舒服?”
“我摸自己做什么……”慕椿喃喃道,“多謝公主,只是……再等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