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水盆拿過來?!?/p>
水盆很快被端來,興昔笑著將鞭子彎了彎,浸到水中,鞭身洇得顏色變深了一些,再拎出來時,鞭身的水珠滴落在慕椿的傷口上,她輕輕瑟縮了一下,無助地抱住自己。
興昔笑了笑,伸手將她身上破碎的衣裙撕裂,大片大片光潔的肌膚曝露在外,鞭痕交錯紅腫,滲著細細的血珠。
這個孩子的身體,是這么多年來唯一可以撫慰她體內(nèi)沸騰的恨意與孤苦的事物,可她居然逃走了,逃了十五年,讓自己飽嘗十五年的寂寞與痛苦,這是絕對不可寬恕的事情。
凌虐的快感頓時升起,興昔抬起鞭子,重重甩在了慕椿的背上。
果不其然,一聲慘叫在鞭梢落在慕椿身上后陡然響起。慕椿痛得眼前發(fā)白,覺得會昏過去,但下一鞭又將她的精神再次喚醒。
原來死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慕椿想。
興昔老道而狠毒地找準(zhǔn)她身體每一處脆弱的地方鞭打,慕椿想要躲避,卻又被她逼得無路可退。鞭子落在她身上,她都會劇烈的顫抖,可她發(fā)覺無法躲避之后,居然順從地將自己最能經(jīng)受鞭打的背部露了出來,而將臉藏在手臂間。
興昔冷笑著看著這種把戲,單身將她拎了起來,將沾滿血肉的鞭子捆在她頸上,隨后拖著她一路來到自己座下才松手。她知道這個孩子無論何時都那么誘人,哪怕被鞭打成這樣,也會輕易激起旁人對她的疼愛與凌虐。
慕椿幾乎窒息,恢復(fù)了呼吸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興昔將酒杯里的殘酒潑在她肩上幾道血肉模糊的鞭痕上,酒漿也是血紅的,比鮮血還有瀲滟,沿著脊背與渾忽花融為一色,格外凄艷。
慕椿顯然沒有辦法消化這種劇烈的痛楚。
她疼得立即慘叫出來,身體不自覺地瑟縮與抽搐,眼前白光閃爍,眼中空洞一片。
她忽然想,原來從前蘇郁對她的鞭打和責(zé)罰是那么溫柔而寬容的,被愛過的滋味那樣難忘,卻還是失去了,如今沒有人會憐惜她。
她囁喏著唇,緩緩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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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心在滴血,誰懂。
作者:人在跑路,勿cue。
阿郁,我好冷
興昔撥弄開她額上的發(fā),試了試她的鼻息,饜足地笑了笑:“你們都下去吧,讓人送桶熱水來?!?/p>
侍奴們順服地離去,興昔瞥見哈日珠朗,上前撫摸了一番她的發(fā)心:“你做的不錯。”
哈日珠朗仰視著她:“大汗……”
“先出去吧。”
“是?!?/p>
哈日珠朗退出帳子,放下帳簾的一瞬間,她看見興昔托住那個女人的腰臀將她抱在懷里,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笑容,不禁心中悵悵然地想,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