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昔被哈日珠朗攙扶著靠在石壁上,模樣說不得落魄,但亦是十分狼藉。哈日珠朗撕了衣裙,蘸著水替她擦拭傷口周圍凝固的血跡,忍不住問:“渾忽,大汗的傷……”
“只要她不妄動,就不會死?!?/p>
慕椿說罷,又不禁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往蘇郁的方向湊了湊。
蘇郁亦知道她這是在討寵,卻十分受用,二人便當著興昔的面做出種種親密之舉來。
興昔冷眼旁觀,卻覺得心頭盤了條毒蛇般嘶咬著,她想,渾忽勢必與這該死的中原人做過種種荒唐可恨之事,甚至早已脫光了千百回與她上床。
自己還不曾用過她那副潔白柔軟的身軀,這只浪蕩的云雀風情的花,居然就已經(jīng)在她面前和旁人纏綿起來,那在她不得見之處,豈不是夜夜被風紅浪,日日耳鬢廝磨!
“渾忽。”興昔瞇著眼睛,她還是愿意寬容這個孩子,“只要你現(xiàn)在認錯,讓我把你帶回去,我依舊視你為掌上明珠,比河水和黃金還要珍貴?!?/p>
誰料窩在蘇郁懷中的慕椿還沒開口,蘇郁卻道:“不必了?!?/p>
興昔蹙眉:“你——”
蘇郁摟緊了懷中人:“她現(xiàn)在是我的愛人,以后幾十年也都會與我形影不離。”
興昔怒火中燒,冷笑道:“哦?那你怕是不知道,你這位愛人,自幼就是個淫·蕩無·恥的賤奴,她用渾忽花勾引我,向長生天發(fā)誓一輩子侍奉我,還特別喜歡……被下賤的奴隸干?!?/p>
蘇郁卻道:“是嗎?”她墊在慕椿后腰處的手輕輕抓了一把腰臀間薄薄的皮肉,慕椿眼光輕顫,羞得縮進她懷中不肯動彈,“我倒覺得,她純情得很,且從里到外,都是我的,滋味甚佳?!?/p>
興昔頓時面若菜色。
山雨淋漓,慕椿就這樣窩在她懷里,身上冷得厲害,她自忖是那符水的效力,卻又摸不清緣由,大巫祝說他給興昔的符水乃是羊腦所制,與人腦不同,是以慕椿服用后既未瘋癲也未失智,卻通體冰寒得厲害,當真奇怪。
若只是冷倒也罷了,她只怕還有什么不知道的效力在后面,此時又不好驚動白芨,更不能叫興昔知曉,只得強忍著睡去。誰料后半夜,蘇郁也不禁為這股冰涼感驚醒過來,在她渾身摸了個遍。
“小椿……”蘇郁終于還是忍不住喚了她一聲,后者一向睡得淺,此時更要分出心來警惕著興昔,聽到動靜便顫著眼睫應(yīng)了一聲,“嗯……”
“是不是著涼了?”
慕椿笑了笑:“沒……”卻又頓了頓,“是有一點冷,你抱抱?!?/p>
蘇郁解開衣衫,又解了她外袍,將人從膝上抱到懷里,叫她枕著自己臂彎,肌膚相貼,這才用衣衫將她裹在懷里。
慕椿只覺得貼上個又熱又硬的胸膛,心中不禁咕噥,這人好歹是個姑娘家,怎么懷里這樣硬邦邦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人向來硬邦邦的,白日里在汗庭大營,自己戲耍了她一番,卻把她唬的直接哭了起來,那模樣真是難看死了。
偏偏這人又好掩顏面,這一時忍著不發(fā)作,指不定在后頭哪里等著她,只怕恨不得將她扒得精光綁在床上弄個三天三夜……一想到此處,慕椿不禁情熱身燥,忽然就不是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