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苒道:“為首那人不見了,屬下只抓了他來?!?/p>
蘇郁命他們將人提到帳子里審問,隨后又道:“軍中現(xiàn)在如何?”
沈越道:“暫且如常。”
難道藥力還沒發(fā)作……
蘇郁卻來不及多想,命沈越聯(lián)絡(luò)諸部,嚴(yán)防狼蚩偷襲,沈越領(lǐng)命,蘇郁忽然問:“你怎么沒喝酒?”沈越一愣,笑道,“來之前……阿霜給屬下下了禁酒令,不準(zhǔn)屬下喝酒,也算因禍得福了?!?/p>
她說罷離去,蘇郁遞了個(gè)眼色,紫苒拔出腰間的短刀,解了那官員穴道,先在他手腳處挑斷了四條經(jīng)脈,這才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那官員痛得冷汗如雨,顫抖著牙關(guān)道:“是……安定侯爺。”
“他讓你們來給軍營下毒?”
“是……”
“為何?”
“不知……”
蘇郁道:“阿苒,砸碎他的牙?!弊宪劾淙粚⒌侗鷮?zhǔn)那官員的唇齒,用力一擊,就是連哀叫也無,那官員滿口鮮血,吐出數(shù)顆半截牙齒。
“我招,我招……安定侯要下毒謀害殿下,打算趁諸將中毒之際,與狼蚩里應(yīng)外合,害死殿下?!?/p>
“安定侯……”蘇郁怒不可遏,一雙英俊的鳳目被怒火填滿,“他與玉樽可有勾結(jié)?”
“玉樽……”那官員剛想搖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含糊不已地招認(rèn):“有……有提過什么……什么公主……對了……犒軍酒里的毒藥就是那什么玉樽公主給的?!?/p>
“殺了吧。”蘇郁冷冷地拋出兩個(gè)字,那官員甚至來不及求饒,便被紫苒割了喉嚨。
紫苒擦拭干凈刀身,低聲道:“我去審慕椿?!?/p>
“不必了。”
“殿下!她分明是與……”紫苒忿然,“您怎能還被她迷惑!”
蘇郁陰冷地笑了笑:“我不是不讓你審,只是眼下審不到人,慕椿她跑了?!?/p>
“我去把她抓回來?!?/p>
“抓?”蘇郁扶額道,“抓是一定要抓的,只是顧不得她了……”她起身道,“若此人說的屬實(shí),狼蚩今夜就會(huì)攻入營中,咱們的將士又中了毒……”
適時(shí),床上那名暗衛(wèi)忽然悠悠轉(zhuǎn)醒,意識(shí)到不對的她立即從床上滾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蘇郁面前。蘇郁瞧著她身上那件屬于慕椿的棉袍,面無血色地呵斥她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