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后,那邊過了幾秒才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不難猜,虞緣帶著那么多行李最大可能便是去了虞家。
看樣子他與虞家的關系是真的緩和了許多。
傅執(zhí)序開門見山地解釋起來,毫不拖泥帶水:“昨晚我和方淺還有她的男朋友出去喝酒,熱搜那張照片上的金色頭發(fā)人魚只是那里的工作人員,我喝得太醉,他碰巧扶了一把,被狗仔偷拍亂寫一通,我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p>
一口氣說完,兩邊又陷入了讓人焦灼的安靜。
就在傅執(zhí)序準備繼續(xù)解釋的時候,微啞的聲音終于響起,不再是短促的輕嗯了。
虞緣:“所以說,那個人不是傅先生的白月光?”
傅執(zhí)序發(fā)覺到了虞緣聲音的不對勁,他想關心詢問,但又不得不第一時間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不是,從來就……”
從來就沒有什么白月光。
虞緣卻打斷了他的這句話,決絕道:“傅先生和‘他’解釋就夠了,不用和我解釋的。不管怎樣,我都不想再當這個替身了,以后也不要再聯(lián)系了。祝你們幸福?!?/p>
最后五個字原本寫在他留給傅執(zhí)序的那張紙條的最后一行,但被他用筆給完全涂掉了,沒想到最后還是隔著電話親口說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將這五個字涂掉,為什么又要在電話里提起,像是……故意一般。
故意什么呢?
明明嗓子疼得要命,他卻一口氣道出了這么長的一段。
他就不應該接傅執(zhí)序的這通電話。
“虞緣?!?/p>
虞緣聽見傅執(zhí)序突然在電話那頭這樣喚自己,是少見的正式語氣。
虞緣身體依舊很沉,心卻懸了起來,渾身發(fā)熱的緣故像是被置于火上炙烤。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母根本并不相愛了,他們甚至明目張膽地各自出軌情人,當著年紀還小的我的面做一些特別惡心的事情、說一些特別惡心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