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宜細(xì)細(xì)揣摩一會,突然驚呼,“對哦!”
白子落下,兩個三連珠。
裴良夜默默一推棋盤,保持著老干部的沉靜氣質(zhì)。
“你贏了。”
“真是棋逢對手平分秋色的臭棋簍子,”饒聽南捂頭,為一臉懵逼的左止元解釋,“她倆拿圍棋盤下五子棋也就算了,還能落這么多子都分不出勝負(fù)?!?/p>
左止元:……
“我贏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蔡世宜開心地笑著。
裴良夜神情溫和——就像是家長看著自家女兒一般,配合上兩人的穿著倒真像差了個輩分。
“你提吧?!?/p>
蔡世宜輕咳一聲,“還沒想好,能存著嗎?”
裴良夜不緊不慢地抿著茶,“存三天,三天沒想好作廢?!?/p>
“放心放心,我差不多有思路了,我去打個電話,”蔡世宜噠噠噠跑到了陽臺上。
左止元笑笑,坐下,幫著收拾起棋盤上的黑白棋子,試探問著,“相處得挺好?”
“把她當(dāng)成你,沒什么相處不好的,”裴良夜也慢悠悠地收拾著,“小孩子心性罷了?!?/p>
左止元頓時明白了——蔡世宜依然沒戲。
盡管家里兩個崽兒都是彎的,盡管她們一起待了這么久,盡管兩人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左修才也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兩人會不會擦出什么不該有的,會被打斷腿的火花。
裴良夜比自己都大了整整一輪,算是看著自己長大,自己又比蔡世宜大了幾歲。
她是純粹將自己當(dāng)妹妹看的,想來對蔡世宜也是如此。
會有寬容,包容甚至縱容,但絕不會有愛戀。
“那……江法道人呢?”左止元終于還是問出來了。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她話音未落,饒聽南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她看著上面的來電,又看看兩人,遲疑了一會。
“接吧,不用管我?!迸崃家共碌搅藖黼娙耸钦l,笑笑,揮揮手。
饒聽南抿抿唇,退到門口接起電話,壓低聲音。
“喂,你在哪?”
“機(jī)場,”江忍冬帶著口罩,又用圍巾將自己包裹地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站在機(jī)場的人流中,“我要走了,和你說一聲?!?/p>
“我還沒請你吃飯呢,”饒聽南咂舌,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正在交談的兩人,“怎么就要走?”
“唉,”江忍冬長嘆一口氣,“說來話長,不說罷了,反正,應(yīng)該有段時間不會回廬城了。”
饒聽南又壓低了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