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你求我的事我能辦就會辦,不能辦我也辦不了不用鋪墊?!别埪犇厦鏌o表情地打斷,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好吧,那我直說了,剛才左總問的那個問題,”喬言接過茶握在手里茶杯不斷在手里轉(zhuǎn)圈圈。他凝視著茶杯中起伏舒展的葉片,苦笑一聲,“真實的原因是天光資金鏈已經(jīng)很不健康了,我只能把這個并不成熟的噱頭拿出來多少拉些投資商回血。”
按照他原本的構(gòu)想這個項目至少是要與左氏和蘇家談好之后才會上馬而不是只和黃達達成初步合作就匆忙拉出來。
“我記得你們還在大張旗鼓的砸錢”饒聽南皺眉“錢不夠燒了?”
“對對面身后有大廠來勢洶洶?!?/p>
“而且……我覺得天光也被人盯上了,”他猶豫了會,“我懷疑,有人想要乘天光資金鏈斷裂的時候低價并購。”
喬言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你知道的,天光也是我一生的心血啊,但現(xiàn)在天光高層也是風(fēng)聲鶴唳,已經(jīng)有人想要賣股票套現(xiàn)跑路了?!?/p>
他想要尋求肯定一般看向饒聽南,“唐傾兩個月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饒聽南沉默了會,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著思索。
“唐傾當(dāng)時還沒開始燒錢,”她緩緩給出了個判斷,“資金鏈斷裂是因為是本來說好了的合作伙伴都突然反悔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p>
“是因為左氏嗎?”喬言看著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憐憫。
他完全能感同身受。
饒聽南皺皺眉,看著喬言,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我以前覺得是,現(xiàn)在覺得,有蹊蹺?!?/p>
左氏也沒有這么大的威壓,能輕而易舉地讓這么多公司轉(zhuǎn)向——其中不乏真正能與左氏掰掰腕子較較勁的巨頭。
更何況,左氏收購唐傾還清外債后,幾乎是把唐傾當(dāng)成了親女兒,一不拆部門二不管收益三不干涉運行,保留了唐傾的全套領(lǐng)導(dǎo)班子不說,還給予了唐傾骨干相當(dāng)于左氏高層的待遇福利,唯一的干涉就是砍掉了幾個項目,但有這樣的母公司,砍掉幾個項目也不算什么了。
“按道理,天光現(xiàn)在的風(fēng)頭那么足,你不應(yīng)該缺投資商才對,”她看向喬言,“雖然有些唐突,但……能看看你們和投資商談合作的具體頻率嗎?這兩個月的。”
“行?!眴萄悦鍪謾C,找到一份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文件,打開,遞了過去。
饒聽南迅速滑過這兩個月的數(shù)據(jù),找到唐傾破產(chǎn)前后的時間點。
“果然,其實這里就有下滑,”她喃喃自語,“那些有意向的,真正的巨頭突然都不再接觸你了?!?/p>
難道左氏不是決定因素,只是催化劑?
包括現(xiàn)在在和天光對打的大廠,也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一線,倘若進場的是左氏這樣的體量,天光根本不可能還能跟著砸錢僵持這么久。
“什么意思?”喬言迷茫地看著饒聽南。
饒聽南沉默了很久,將手機交還給喬言,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也確實沒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