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揉了揉面前人的腦袋,聲音放緩了些,“手腕疼嗎?”
“還好,”裴良夜聲音悶悶的,抱著她腰的手環(huán)緊了些,“和我睡一起。”
“裴良夜,不要得寸進尺,”她伸指,用力點了點裴良夜的腦袋,讓其離開自己的脖頸,沒好氣地說,“我看你客房都準備好了。”
裴良夜無奈松開,目送著她拖著箱子走進商務套間的次臥。
江忍冬從來不會允許有人和她同床共枕。
這令她無端地多了絲欣慰。
默默收拾好一團糟的客廳,她換了套衣服,猶豫了會,又敲響了次臥的門。
“干嘛,你姑奶奶今天不接客了?!苯潭谥橀_門,狐疑的看著面前的裴良夜。
這只狐貍精。裴良夜看著眼前穿著真絲吊帶睡衣的女人,忍不住感慨。
她沒說什么,手搭在江忍冬肩膀上,低頭,吻上了她的鎖骨。
“嘶,裴良夜,你干嘛?”江忍冬一怔,隨即用力推著裴良夜的腦袋。
裴良夜順手捉住她的手,吻慢慢向下滑。
“裴良夜!你過分了!”
裴良夜置之不理,用力留下一個紅痕之后,才緩緩直起身子,看著面前氣鼓鼓的江忍冬,伸手整理了下她垂落的肩帶。
“幫我個忙?!彼曇舻统?。
“幫你當擋箭牌啊,”江忍冬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去和對面那個小朋友說清楚啊,關我什么事?!?/p>
“我說過了,她不放棄,”裴良夜慢條斯理地說著,“你拿我當過那么多次擋箭牌,我也拿你當一次,這很公平?!?/p>
江忍冬磨牙。
“也就是你裴良夜!”她忿忿不平甩下一句話,用力關上了門。
關上門后,她氣呼呼地跑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自己鎖骨下方的紅痕,用力搓了搓,有些無奈。
也就是裴良夜,換其他人如此冒犯,她大概率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的。
“你是不是對她有些不同?”她問鏡子里的自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緩緩點頭。
“這可不行,”她喃喃自語,“該斷掉了?!?/p>
江忍冬慢慢將自己從昨晚的回憶中抽離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自己送上門來的蔡世宜,心中卻有些無奈。
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傷你個狠的呢,你怎么自己敲門了?
“蔡小姐,大早上的敲我門有什么事嗎?”
蔡世宜看著她胸前的紅痕,面不改色,“江小姐,可以請我進去坐坐么?”
江忍冬挑眉,讓開道路。
“喝水?!彼f過一杯溫水,有意無意將昨天那條椅子拿開,示意蔡世宜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