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死了,”饒聽南無奈笑著,“他死了之后,我就有些迷茫?!?/p>
“我說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為什么要為了唐傾奮斗?!?/p>
“因為你再努力,他也看不到了,”左止元垂下了眸子,“你就這么想要一句他的夸獎嗎?”
“哦,那倒不是,”饒聽南搖搖頭,“我是想衣錦還鄉(xiāng)之后,拿錢抽他大耳光子。”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而饒聽南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晶瑩。
左止元雙手撐著了臉,眼神迷離,“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沒有朋友,沒有感情的機器。”
不,不是的。
她比誰都要重情重義。
只是,她將紅色的熱情埋在了風雪與凍土之下,你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一刀一刀的開鑿,直到巖漿流淌,凍土融化。
“你那是,天大的誤解,”饒聽南盯著她的眼睛,“我要是真的沒有感情,又怎么會一次兩次的繞遠路跑到你那兒。”
“不是去看江法道的嗎?”
“管她屁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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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忍冬打了個噴嚏。
裴良夜微皺著眉,要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冷嗎?”
“不冷?!苯潭瑩u搖頭,環(huán)顧四周。
廬城新地標的頂層,被譽為空中花園的豪華餐廳,預定排到了半年之后,但今天,被裴良夜包場。
這讓她心中更加不安了起來,叉子胡亂戳著盤子里烤的剛剛好的七成熟牛排。
裴良夜將自己盤子里的劃好,將它與江忍冬的交換。
“這么殷勤啊,”江忍冬叉了一塊放進口中,頗有些食不知味,“打什么壞主意呢?”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么?”裴良夜慢條斯理地說著,“每次的壞主意不都是你出的。”
壞主意三個字,咬得極為意味深長。
江忍冬的臉上驟然染上了些許紅潤,輕咳一聲,“我那叫尋求靈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