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右手。
因為過去一個月因為骨折,腕部都帶著擋板,所以那兒與其他地方的膚色形成了反差,是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白。
饒聽南試著握拳,最后,艱難地成功了。
就算她年輕恢復(fù)好,就算骨折程度并不嚴重,那畢竟是一個實打?qū)嵉墓钦?,傷筋動骨一百天,而她現(xiàn)在才一個多月,還在進行康復(fù)訓(xùn)練。
反正,右手是肯定指望不上了。
饒聽南抬起左手,仔細打量著。
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尖圓潤,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
再加上這一個多月的使用,也算得上靈活。
你可要爭氣??!
她想著想著,臉愈來愈紅,也……越來越不敢出去。
二十多分鐘后,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洗了個戰(zhàn)斗澡的左止元披著件浴袍,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輕輕敲門。
“饒聽南,你好了嗎?”
“你急什么?”饒聽南沒好氣地回復(fù),身子又往浴缸里沉了沉,抿著唇,做著一些基礎(chǔ)練習(xí)。
屋外的人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轉(zhuǎn)了好幾圈,卻又只能按下性子等待著。
又過了十多分鐘,她終于耐不住了,敲敲門,“饒聽南,我進來了。”
“喂!你!”饒聽南慌得整個人沉入了浴缸,只留一個腦袋在水面上,氣急敗壞地看著闖進來的年輕女人,“出去!”
左止元方洗完澡,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臉也紅撲撲的,站在浴缸前,看著里面縮成一團的饒聽南,低聲抱怨著,“怎么還泡澡?”
“沒見過你這么樣的!”饒聽南色厲內(nèi)荏地瞪她。
左止元輕笑一聲,半跪下來,撐著浴缸邊緣,低頭,找到了她的唇。
“唔……”饒聽南下意識閉上眼睛。
只是這個吻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左止元很快就離開了她的唇。
隨后她瞬間被抱了起來,左止元帶著水珠的手穩(wěn)穩(wěn)托著她,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手攬緊她,另一只手順手扯下一旁寬大的浴巾,將懷里的女人包成個蠶寶寶。
“饒聽南,你太輕了。”她甚至能掂量掂量懷中人的重量。
“你……你?!别埪犇贤椎卣?,看著單手將自己抱住大步向外邁的左止元,卻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