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用?”江法道輕聲問。
裴良夜輕垂眸子。
“總覺得,好像少了點真誠?!?/p>
江法道不說話了,夾了一筷子水晶肘子,送入口中。
裴良夜看著視頻里埋頭吃飯的人,抿抿唇。
“菜色和今晚左家的年夜飯是一樣的,”
江法道筷子頓住,而裴良夜依然在碎碎念,“那個花膠雞肯定很好吃,我在法國那邊聯(lián)系的廚子說那兒沒那么多配料和藥材,我特意從國內(nèi)寄了好幾份,你快嘗嘗?!?/p>
江法道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將手機移遠了點,埋頭喝湯。
也遮住了自己通紅的眼睛。
“哦,對了,你找找,應(yīng)該還有一個裝葡萄酒的木盒子,”裴良夜的嘴還在叭叭叭,“里面有半瓶酒?!?/p>
“為什么是半瓶?”江法道勉強平復了下心情,抬頭問。
“另外半瓶在我這兒?!迸崃家够瘟嘶问掷锏木票?,“也算,喝了同一瓶酒?!?/p>
江法道的手再次顫抖起來,過了會,她嘆口氣,苦笑道。
“我今天不能喝酒了?!?/p>
不然胃就別想要了。
“為什么?”裴良夜一怔。
“我……我今天上午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給你發(fā)消息?!苯ǖ廓q豫了會,將事和盤托出。
她不想讓精心安排這一切的裴良夜失望,卻也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就要把話說清楚。
頭還突突突的疼著,而且酒勁兒還沒過,要是喝過白酒再喝紅酒,這種混著的喝法……大概裴良夜下次看見自己就是在醫(yī)院里洗胃了。
裴良夜愣了愣,隨后幾乎要壓不住心中的暴怒。
難怪這人看起來氣色這么差。
“你不要命了么?”她氣得胸膛急劇起伏,“伏特加,那么烈的酒,兩瓶,你連一顆花生米都沒要就干喝?”
“你的胃不要了么?身體好也不是這么個作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