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法道愣了愣。
你不是說不睡嗎?
等等!
她慌張地看著四周,又用力瞪兩眼合著眼的裴良夜,手腕不斷用力,卻根本掙不開裴良夜的掌控。
裴良夜的不睡,只是不睡,而不是不睡!
她眸子越來越濕,或許是焦急,亦或者是其他原因,看起來像是快要哭出來,呼吸也愈發(fā)急促。
她湊到裴良夜耳邊,咬緊牙,“別逼我扇你?!?/p>
裴良夜無奈睜眼。
她只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分開,什么也吃不到得餓很久,所以想吃吃前菜墊墊肚子簡單飽腹而已,真沒打算做什么。
“那下次,”她嘟噥著,“我把左董的私人飛機(jī)要過來,你覺得怎么樣?”
“滾!”惱火的江法道壓低聲音咆哮,耳朵到脖頸,紅了一大片。
但即將分別的酸楚,也被裴良夜弄的這一出打消了不少。
-------------------------------------
“左總,裴總,饒助?!睆]城機(jī)場,張秘接到了三人,禮貌打過招呼后,努力用自己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控制住好奇心,不去看裴良夜被咬破的唇角和脖頸上的吻痕。
裴良夜面無表情,還在回想江法道的離別吻。
那樣激烈,那樣放肆,濃烈的鐵腥味兒在兩人口腔中蔓延。
當(dāng)了幾日的莬絲花,她差點(diǎn)忘了,這人其實(shí)是朵帶刺的玫瑰,熱烈又尖銳。
“去公司吧,”裴總走神,穩(wěn)重可靠的左總發(fā)話,“會議室都準(zhǔn)備好了?”
“是,左總,三位部長等著你們呢?!?/p>
到了會議室,裴良夜被咬破的唇角和脖頸上的吻痕引來三人側(cè)目,但三位老炮兒自然誰也沒開口,而是極有默契地起身問好。
褚凡君手里盤著佛珠,微笑道,“左總,您幾位是先到的京都,左董有給出指示嗎?”
“沒有,”左止元落座,微微搖頭,“左董一向尊重分公司的自決權(quán),他對我們的計(jì)劃表示了肯定,并且做出了配合。”
饒聽南則瞇起眼睛打量褚凡君。
怎么這第一句話,就來者不善啊。
她與回過神來的裴良夜對視一眼,從對方眸中看到了一樣的疑慮。
褚凡君是實(shí)打?qū)嵉莫?dú)立派,想要將分公司分離出左氏。所以由他來問左董有沒有做指示,就顯得格外奇怪。
而在座三大部長,除了褚凡君是鐵狼,而顧晨東是實(shí)打?qū)嵉淖笫翔F桿外,李春蟬的態(tài)度一直是曖昧而模糊的——事實(shí)上,她屬于保守派,更像一個(gè)為了保證局勢平衡的操盤手,更愿意保持現(xiàn)狀,而無論是分公司獨(dú)立出去還是分公司和總部深度捆綁,都不是她樂意看到的。
饒聽南瞬時(shí)了然。
褚凡君想要刺激李春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