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的個人魅力再強人品再好都一樣。
比如將員工最后一絲剩余價值都無情剝削干凈的黑心老板,比如吃里扒外卻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比如背棄信仰背棄祖國的漢奸,再比如干出反社會反倫理道德反人類底線的事的人奸——尤其是最后一種,絕大部分人會贊同賞他一?;ㄉ?,以物理方式將其開除地球球籍。
而褚凡君,四點全中。
“基因販子?!弊笾乖刂赝鲁鲆豢跐釟馍碜酉蚝笥昧σ豢浚焓?,按著自己突突亂跳的太陽穴。
因為巨大的震撼而暫時失去表情管理的她此時面色扭曲,憤怒震驚夾雜著恐懼凝聚在她面龐上。
“哈總算看到你面具破裂的樣子了”烏蘭諾夫輕笑著“小小年紀就這么老成不是好事?!?/p>
左止元沒開口擺擺手將臉埋在掌心,胸膛不斷起伏,努力以深呼吸調(diào)整狀態(tài)。
不行,忍不了了。
“我才踏入這行三個月,”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聲音中夾雜著別樣的情緒,“我還什么都不會,我才在新手村老爺爺那里領(lǐng)了新手裝備完成了打史萊姆的小任務(wù),然后突然就要去屠龍了?!?/p>
這些天本就崩得死死的那根弦,此時搖搖欲墜。
“抱歉董事長先生,我需要緩一緩。”她近乎狼狽的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陽臺,掏出手機,找到聯(lián)系方式,下意識就要打給饒聽南。
就像被嚇到的小貓崽子,第一反應(yīng)是往最信任的人懷里鉆。
她的指腹在屏幕上方一厘米處頓住,過了會,挪向了下方的左修才。
不,不行,老爹現(xiàn)在在香江,估計酒會剛剛開始,更何況他算是“身在敵營”,那地方人多眼雜,怎么想都不方便。
她再次翻頁,找到了裴良夜的號碼。
不,也不行,良夜姐現(xiàn)在在全國人民面前直播,新聞發(fā)布會的直播。
左止元愣愣地放下手機,看著遠處渺茫的星光,手掌驟然握緊成拳。
總有些仗,是要自己一個人打的。
她突然對當年那個在唐傾的饒聽南產(chǎn)生了同病相憐的情緒。
“我這還是第一次,”她垂下頭,喃喃自語,“你都堅持了那么久了。”
又呆呆站了會,她淡定轉(zhuǎn)身,重新坐回了座位,唇間掛著一絲無奈而苦澀的笑意,“抱歉,董事長先生,讓你看笑話了?!?/p>
烏蘭諾夫緩緩搖頭,虎目凝視著面前的左止元。
年輕女人的情緒雖然還不太穩(wěn)定,卻也被她硬生生從崩潰的線上拉了回來。
“左氏很好,”他輕聲說著,“我記得你是左氏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沒錯的話,我不介意與左氏簽三十年的長約?!?/p>
“倒也不必,”左止元微笑著搖搖頭,“左氏也得對維羅爾進行評判的,而且……”
她面上笑容瞬間收斂,面無表情地爆出粗口,“這操蛋的位置,誰愛坐誰坐,這事一完,反正我不干了?!?/p>
烏蘭諾夫愣住,眨著那雙兇悍的眼睛。
“左,你是在說氣話吧?!?/p>
左止元松了松領(lǐng)帶,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隨后面上再次帶上了微笑。
“是氣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