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機密,無可奉告!”說起這個,杜悅欣的語氣輕快了些。
張云龍撇了撇嘴:“拉倒吧你,是不是繼續(xù)留下你了,現(xiàn)在就耍起威風跟我得瑟了?”
“呵呵……今天下午沒請假,一天半的工資跟全勤績效沒了!”杜悅欣冷冷一笑。
張云龍抓了抓頭發(fā)掀桌(床):“憑什么?我這不是跟你請假了嗎?”
“呵呵……現(xiàn)在兩點多了!”杜悅欣繼續(xù)冷笑。
“好吧!你贏了!明天見……”張云龍抓了抓頭發(fā)無奈的說道,但沒說完就被打斷。
“祝你有個愉快的下午!”杜悅欣得意的掛了電話。
“這女人,真小氣!”張云龍嘀咕道,又躺了一會就起身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套上休閑褲,腳上踏著板鞋就出了房門,看隔壁房門虛掩著就敲了敲。
“進來!”宋慈恩動聽的聲音響起,張云龍推門而入。
宋慈恩剛洗完澡,這時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坐在梳妝臺前面擦著頭發(fā),上身一件白色的針織衫,一條貼身的牛仔褲。剛洗完澡的宋慈恩顯得皮膚特別紅潤,沒有裝束的臉上依舊光彩奪目,濕濕的長發(fā)隨著手中的毛巾微微蕩漾。
看到進來的是張云龍,宋慈恩微微一笑,歪著腦袋擦著頭發(fā)問道:“怎么想起穿這件黑色的衣服了?”
張云龍詫異的
打量下衣柜上面的鏡子問道:“怎么,黑色的不好嗎?”
“沒啥,你領(lǐng)證那天就是穿的這件!”宋慈恩笑著白了他一眼說道。
聽到這話,張云龍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那我再去換一身!”
“不用了,挺好看的!”宋慈恩搖了搖頭說道:“何大哥的事不用擔心,我跟醫(yī)生打過電話了,他們每天都會來檢查?!?/p>
張云龍點了點頭坐到宋慈恩的對面,看著她水潤明亮的眼睛感激的說道:“慈恩,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謝什么,沒有我你也一樣可以做到啊!再者,我也挺喜歡曉蟬妹妹的!”宋慈恩難得調(diào)侃道:“警局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跑去搶劫了?”
張云龍搖了搖頭:“昨晚回去拿東西的時候,有一個叫李明德的家伙騷擾我鄰居,被我教訓了下,這不找樂子出出氣吧!”
宋慈恩放下毛巾,揉了揉有點酸酸的胳膊:“哦,英雄救美肯定有后遺癥的!這個李明德是不是蘇省李家的少爺?”
“不清楚!我還沒去問,也懶得理他!”張云龍自然的忽略了宋慈恩前面的話,看到宋慈恩揉著胳膊就問道:“要不我?guī)湍悴令^發(fā)?”
宋慈恩心中蕩漾了下,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好啊,正好我胳膊都酸了!”
張云龍接過毛巾站在宋慈恩的背后,撩起黑色的長發(fā)溫柔的擦拭著,頭發(fā)的主人配合的向后揚起腦袋。兩人的視線觸碰在一起,宋慈恩不自在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跳動,暗示著主人動蕩的心。
“曉蟬的哥是我十六歲剛進部隊的班長,那時候年齡小,所以任何事情陸飛他們都很關(guān)照我!”張云龍一邊擦拭著頭發(fā),一邊將往事徐徐道來:“西南那邊當年毒品和傭兵泛濫,我們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打擊境外毒販和武裝勢力,剛開始我去的時候,很多隊員都把我當成是去部隊鍍金的人,所以每次行動我都沖在前面,有時候還不聽指揮擅自行動,雖然立功很多次,但陸飛他們也受到過很多牽連。甚至有一個兄弟還因為我的關(guān)系失去了一條胳膊,但他們從來沒有責怪過我,依舊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我!”
張云龍說著說著,眼神也漸漸迷茫起來:“從小除了你爸,我很少接觸到年齡相近的人,也除了你爸爸,很少有人真心對我好。而陸飛他們無論是生活之中還是行動中都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有時候就算是違背紀律也心甘情愿,所以每次受罰都是我們一個班。最后一次任務(wù),我被關(guān)了禁閉,他們?nèi)コ鋈蝿?wù)。情報出了錯誤,等我得到消息闖了禁閉室殺過去的時候老班長也就剩下一口氣了,其余的人除了何超都犧牲了。八條生命,八個生死兄弟都沒了,如果不是我犯錯關(guān)了禁閉,我怎么可能讓他們……”
陷入回憶的張云龍臉上浮起一片潮紅,眼底之中猩紅涌動,一絲絲血腥從身體中散發(f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