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病房里空無一人。
我嗓子難受得緊,搖不到護士,只好自己爬起來去取水。
剛走到隔壁,我就看到門大剌剌地打開,我的四個嫂嫂穿著水手服發(fā)出愉悅的聲音,“老公,我在這里!”
“老公加油,我只剩外面一件衣服了哦!”
而鐘星野眼睛上正蒙著黑絲,循著聲音去左擁右抱。
如同昏君在后宮嬉戲一般。
明明早已猜到他的變心,可我還是心痛得厲害,我再也看不下去,逃也似地回到病房。
直到第二天,鐘星野才來看我。
他一臉后怕地抱著我:
“老婆,你嚇死我了!我擔心得一晚沒睡,還好你和孩子們都沒事!”
他的確一晚沒睡,一墻之隔,我聽了他們一夜的動靜。
我看著他脖子上的草莓沒有說話,他似乎有些心虛,從保溫桶里倒出一碗濃湯。
“這可是我一早去菜市場買的土雞燉的,你最愛喝的,專門給你補身體?!?/p>
我沒動,看著他殷勤的模樣,忍不住鼻子一酸:
“我雞湯過敏。”
而且,愛喝雞湯的,是四個嫂嫂。
聞言,他們眼里閃過一抹心虛。
見狀,我只覺得諷刺。
我背過身:“我想休息了?!?/p>
將人趕走后,我立刻打開手機,毫不猶豫在流產手術告知文件上簽了名。
明天,這一切都能結束了。
夜里,鐘星野臉色沉重地守在我的身邊。
我總覺得不安,剛閉上眼,就聽見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