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今夜要拋棄我嗎?”
“你躲在這處是為了偷聽我們說話?”
“冤枉啊?!壁w清絃輕搓她手心取暖,道:“數(shù)日未見,思之如狂,在此候著沐姑娘,怎能說是偷聽呢?”
沐攸寧嘿笑兩聲,坐在他懷中晃著腿,左手攬在他后腰:“小道長可太會哄人了吧!”
澄流在原地候著,見兩人開始談起正事才踏步上前把這幾日的事細細說一遍,包括張則彥,包括望名侯。
令人意外的是,沐攸寧竟也把董倬行的事說了出來,雖對于過往的交集以及董倬行不知由何而生的心思皆被她略略帶過,趙清絃還是有了答案。
他對望名侯的做法并不意外,雖張則彥說侯府和國師是一伙,可有了蠱蟲傀儡,望名侯便開始生出不該有的想法,甚至妄想憑借國師賜予的力量打敗國師,自此手握暝煙記。
趙清絃沉吟片刻,他既能在澄流道出張則彥那晚的怪異前辨出真?zhèn)?,知曉張則彥是為了讓侯爺對幾人放松警戒才裝作被蠱控,如今結果更是顯然易見,張則彥去取沐攸寧的性命也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那么,與世子交好的董倬行或許不僅是變卦,更可能會成為幾人的助力,而望名侯不惜忍氣吞聲也對董倬行低頭的原因或正是關鍵所在。
趙清絃頜首以示明白,道:“望名侯確是過份了?!?/p>
沐攸寧撅著嘴問:“我可以揍他一頓嗎?”
“不急,我和世子連手了,屆時你看著若還不解氣,我就把人搶回來,不幫世子便是?!?/p>
“好?!便遑鼘巶阮^看他,冷不防地揚起下巴親他一口。
澄流默念“非禮勿視”,知道趙清絃心中有數(shù)就不再多事,徑自離去。
“只怕……”趙清絃連眼神都沒分給澄流,將下巴靠在沐攸寧肩膀,繼續(xù)道:“只怕沐姑娘會嫌這法子過于殘暴了些?!?/p>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沐攸寧大感不解。
趙清絃略一抬頭,雙唇恰好抵在她垂珠,他玩鬧般地輕抿一下,害得沐攸寧往后縮去,悶笑幾聲,才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噙著執(zhí)狂,癡癡地道:“讓世間人聞風喪膽的咒禁師,不把這侯府弄個半死似乎說不過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