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攸寧自是猜不出她心中顧慮,她只覺得幾日未見,趙清絃眼底那片烏青刺眼得很,房間的藥味比尋常要濃。
憶及方才他咳得咯血,該不會真的身子有損吧?
沐攸寧抬腳向趙清絃的小腿勾去,似在悄悄地問他身體是否安然無恙。
逃獄一事乃心血來潮,不論沐攸寧或沐蝶飛皆只穿著囚服赤腳而來,是以,在觸及趙清絃大腿的當下,兩人身體一僵,不僅因為輕薄的布料隔不住對方的溫度,最叫他們失措的是——她竟把腳落在了他兩腿之間。
趙清絃哪猜得出她會來此一手,他欲蓋彌彰地灌下幾口涼水,結(jié)果才剛止住的咳嗽再又復(fù)始,叫沐蝶飛嫌棄得把椅子挪遠了些。
沐攸寧無法解釋為何位置偏移得厲害,本只欲輕輕勾上他的小腿,怎料在無法視物的桌下會誤判距離,連帶方向都失了準,她抿了抿唇,心底是清楚不該再放肆下去,也不能刺激他,然趙清絃那副面紅耳赤的模樣實在是叫她按捺不住,長腿一展,便在他身下貼得更緊了。
貼身的衣物料子柔軟,她足尖一挑,撩開了趙清絃的下袍,滑入腿根深處磋磨,靈巧的趾頭隔著薄布勾勒出形狀,不過輕撫一二,他眼眸已染滿情欲之色,連帶久歇的欲根亦逐漸蘇醒,沐攸寧眉梢一揚,似在問他怎敢信口胡謅。
兩人僅有一層布料的距離,沐攸寧放輕了動作,饒是如此,磨蹭之下衣料依舊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稍稍用力,把那物踩在腳下,隔著衣料反復(fù)撫弄,方才還在猶豫的東西緊貼著她前掌高高翹起,彷佛要頂穿隔絕兩人的那塊布。
沐攸寧笑吟吟地看著趙清絃,既沒有為剛才的話作圓場,也沒有停住下方的動作,玉足橫在他腿間惡劣地挑逗,她的笑意過于張揚,總能叫趙清絃生出些荒謬的念頭,亦甘愿為之實踐。
譬如對前輩視若無物,面上一副端莊公子的姿態(tài),卻在這狹窄的空間放聲喘息,定能惹得那始作俑者心癢不已。
在歡好一事上,趙清絃慣來不善忍耐,他緊咬著唇,身下漲熱難耐,晶透的液體不受控地外溢,喘叫與欲望一樣叫人無法抑壓,細碎的呻吟自齒縫漏出,沐攸寧則是托著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食指輕按在唇上,以口型下達獨對他一人起效的命令:“別出聲?!?/p>
趙清絃以手掩口,冷水滑過喉嚨非但沒有緩解那陣不適,反倒刺激得他重重地咳嗽起來,咳得眼眶發(fā)紅,像是要把體內(nèi)所有東西全數(shù)呼出似的,喘息愈漸粗糙。
褲面已然濕了一片。
趙清絃憋得艱辛,可亦如他所料,這副克制忍隱的模樣確實很討沐攸寧歡心,只見她得意笑笑,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能咽下喘聲,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裝得一臉正氣地問沐蝶飛:“師叔,你剛才意思是師兄被恒陽教的人抓了?”
沐蝶飛藉微弱的燭光打量趙清絃的臉龐,模糊的視野里僅現(xiàn)出一張蒼白的容顏,而對方因咳喘太過致使臉泛潮紅,她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不再糾結(jié)他對沐攸寧的情意孰真孰假。
反正對上這平白無故都能咳得像丟去半條命的人,便是真動了什么不軌意圖,憑沐攸寧的身手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沐蝶飛瞟了短案上的熏香一眼,房內(nèi)該是藥香四溢的,她皺起鼻子用力吸了幾遍,卻只能嗅到極淡的藥味,她吊兒郎當?shù)靥土颂投?,目光再度投向窗外月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