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沐攸寧隔著裙帶點(diǎn)向他眼角,慢聲細(xì)語地道:“是罰你想要糊弄我。”
“而現(xiàn)在……”
裙帶輕薄,月色之下他仍能看到沐攸寧傾身低頭的動作,她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探出手,自腿根往上握去,摸出他未曾消褪的欲望,張口就要含進(jìn)嘴里。
“是獎你信守承諾——”
“別!”趙清絃急忙挪動身子,他剛才泄了一次還沒來得及換洗,怎能污了她?
他伸手擋住,阻止道︰“臟?!?/p>
“你不想?”
“……想?!?/p>
沐攸寧正跨坐趙清絃身上,捉起他的手,握住食指掂在唇邊,巧舌舔舐,指尖便裹上一層薄薄的水色,只聽她一字一句地問︰“小道長是想要這里?”
“還是……”
趙清絃的食指順著她唇角往下,劃過鎖骨,越過丘處,所過之地被刮出一道紅線,在細(xì)嫩的皮膚上如路標(biāo)亮眼,筆直地指向他剛才細(xì)味的地方。
他徐徐咽下津液,艱難道:“不必……”
趙清絃想的是再折騰下去,怕是要天亮了,方才兩人各抵高潮,也算得上平手,但這又豈是他一人能控制的事?
沐攸寧已然握住他硬挺的莖身,手上不住捋動,哼哼笑道:“我說不要的時候,小道長似乎沒聽到?!?/p>
趙清絃身子抖了抖,道:“那是因為——”
聲音戛然止住。
沐攸寧竟是背向他坐了上去,深深地把他囚在名為情欲的牢獄,無法掙扎?;蝿又H,她還不忘回頭看向趙清絃,笑得狡猾:“不能人道?”
真是只小狐貍。
誘人至極,奸詐至極,最會是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趙清絃無力反抗,兩手握成拳頭,緊攥幾回,終是認(rèn)命地松開了手,扶住她的腰肢,緩緩上撫,攀向她背后兩片胛骨,自側(cè)方繞向胸前的綿軟,低聲呢喃:“只有你能治好……只有你……”
他喘得厲害,比沐攸寧更甚。原還能提醒自己別得意忘形,得待她溫柔點(diǎn),可很快的,他再也無力思考旁事,如今的沐攸寧技術(shù)純熟得很,若他只處被動,不出一刻就要繳械。
趙清絃坐了起來,順手把她圈進(jìn)懷中,張口含住她垂珠,以齒廝磨,衣服和被鋪堆迭凌亂,床榻黏膩一片,沐攸寧微弓著背,束素?fù)u曳,耳朵被他又吸又咬,灼人的氣息全噴到她側(cè)顏,全身酥麻難耐,腰下的速度自是慢了不少。
他不舍地松口,低喘著道:“解開?!?/p>
沐攸寧被挺到深處,扶住他的手拗腰向后,哼吟幾聲,顫著手摸向他腕上的帶子,輕扯散落。
趙清絃隨即摟住她腰腹,一個旋身,回到床上。
沐攸寧嚇得嬌喘一聲。
趙清絃順勢扯開眼前那根裙帶,雙唇再度貼到她后背。
方才蒙上眼睛撫過的地方無一遺漏地被他烙下印記,宣示主權(quán)。
循本能交合的兩人猶如林中霸者,在領(lǐng)地上縱情行事,毫不斂藏,交織的身影被羅帳半擋,耕耘播落的汗液散灑被褥——
如云掩清月,遮不去漫天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