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攸寧不自覺放慢了語速,摻了幾分不可明說的欲望,柔媚魅人,吐出的每個(gè)字都像羽毛飄落,順著傷口悄悄探向他胸間最深處,叫人心癢。
趙清絃聽了她的話,看狀未受影響,臉色平靜地?fù)炱鹆素笆啄貌?,語氣輕柔:“我來猜猜姑娘的意思?!?/p>
明知道趙清絃僅是聲音好聽,沐攸寧卻有他絕對是學(xué)了魅音的想法,才會(huì)使她難以清醒自持,急切地想與之雙修。
沐攸寧咬住下唇,忽有點(diǎn)懊悔自己竟沒控制住,使了魅音誘惑他。
可她也確實(shí)無法否認(rèn)自己看上他的身體。
更像是兩顆磁石互相吸引,又如強(qiáng)者相遇之際,心中橫生出來那種非他不可,命中注定的感覺。
殊不知趙清絃此時(shí)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并非重欲之人,從未曾為什么東西著迷,更別說像當(dāng)下,動(dòng)起不該有的念頭——他自是可以向她坦言自己的欲念,卻又拿不準(zhǔn)沐攸寧的心思,終是選擇了卑鄙地以話語步步引導(dǎo),用最不堪的手段誘使她靠近,不惜一切地與她多待一刻。
“姑娘容貌甚美,又以沐為姓,想來是沐瑤宮的人?”
沐攸寧回神,點(diǎn)頭問道:“小道長好像不害怕?”
趙清絃低聲笑笑:“沐姑娘不是什么兇猛野獸,為何要怕?”
僅一息間,沐攸寧就意會(huì)他話中之意,眼眸一亮,定定地看向他。
趙清絃眼神澄明,臉上笑意更甚。沐攸寧安慰自己這根本算不上是魅音的錯(cuò),把心一橫,干脆半跪下去,手輕輕搭在他膝上,試探道:“小道長就不怕這荒山野嶺,孤男寡女……”
沐攸寧托著下巴,望著趙清絃噙笑的雙眸,竟無端生出幾分底氣,心中不安也隨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弭,動(dòng)作愈漸大膽,按上他的鎖骨,以食指輕點(diǎn),慢慢往下劃去。
“干柴烈火……”
或許是體弱的緣故,趙清絃體溫很低,低得他覺得沐攸寧的指尖像根正在燃燒的火柴,自鎖骨擦過他的皮膚,經(jīng)過胸口,燎出一道火線直往下方灼去,點(diǎn)亮了心底的欲念。
“趙公子難道不怕你的清白毀在妖女手中嗎?”
那般熾熱的溫度不止給他帶來暖意,更是能在須臾間將他的理智燒毀,只屬于人世的危險(xiǎn)——
情之一字,無人能躲。
趙清絃喉結(jié)微動(dòng),啞聲問道:“沐姑娘……記得我下午的話嗎?”
沐攸寧瞇眼看他,衣領(lǐng)已被她挑得更開,她手上的動(dòng)作沒停,五指伸進(jìn)趙清絃的里衣,撫上他瘦削的胸膛,聽到他悶哼一聲,唇角的弧度彎得更上,徐徐開口問:“是說……我所求之事會(huì)在今日圓滿?”
趙清絃頜首輕笑:“沐姑娘所求的,難道不是一個(gè)供以精氣的童子?”
“那要看你是小道長還是趙公子了?!?/p>
“有何不同?”
“沾污道長的事,給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若是清白之身的趙公子,縱是一夜承歡,也算得上你情我愿,不必有后顧之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