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飛:“嘖,又是你呀?”
“妖女,別以為幫了我就不會抓你,給我等著。”
“這話聽煩厭了?!便宓w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側(cè)首湊得更近,輕喚他的名字:“仲洋,若是在我床上說,興許會動聽一點(diǎn)——”
劉仲洋一下就臉紅了,呸了一聲:“都是不要臉的妖女?!?/p>
沐蝶飛拑住他下巴,正色道:“別壞我小師侄的名聲?!?/p>
劉仲洋皺了皺眉,這可不是他能控制的,反駁道:“是你做事太過了,試問江湖有誰聽到沐瑤宮的人不斥責(zé)一聲妖物?”
沐蝶飛倒是被他說服了,眨了眨眼問:“是我的緣故,丫頭才會被罵?”
“不然呢?”劉仲洋想了想他查過的資料,沐攸寧確是沒像沐蝶飛一般四處惹事,一個(gè)小姑娘什么事都沒做成,凈挨罵了。
雖然他也有份。
沐蝶飛若有所思地看著劉仲洋,理直氣壯地道:“反正你不許罵她,讓我知道下回就把你捆在床上。”
晦氣!
劉仲洋翻了個(gè)白眼,道:“別在這搗亂,快走?!?/p>
沐蝶飛對著他做了個(gè)鬼臉,覺得他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甚是有趣,反而跟在他身邊打轉(zhuǎn),向那幫官兵指指點(diǎn)點(diǎn),只管添亂。
沐攸寧脫身后又往回瞧了眼,見劉仲洋被沐蝶飛纏上,暫顧不上自己,便果斷往山下跑,欲要追上趙清絃。
澄流背著趙清絃走及山腰,身上一濕,只見又紅又稠的鮮血自趙清絃口鼻汩汩而流,嚇得他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沐攸寧追上兩人時(shí),映入眼簾的就是這血腥的場面。
澄流跟在趙清絃身邊多年,傷得再重也是有的,可像這次以血咒都喚不醒的情況卻是從未見過,一時(shí)慌了神,兩行淚水不受控地往外流,他抖著嗓子向沐攸寧求助:“怎么辦,是不是路太顛簸把他晃出血了?”
沐攸寧此時(shí)無心笑話他,抬手探向趙清絃額頭,竟是反常地燙手,憋不出半句安慰的話,更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讓澄流放心點(diǎn)。
說他沒事?
這個(gè)鬼樣子哪里像是沒事!
她脫了外衣披到趙清絃身上,把人牢牢包住,就怕頭頂上的烈日過于毒辣,本來就瘦得硌人,再曬一曬不就變成枯枝了嗎?眼下只能盡快把他帶回客棧安置,別再讓他在太陽底下暴曬。
沐攸寧催促道:“我們走快點(diǎn)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