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面敲門聲接連不斷,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推開門。
“鬧夠了嗎?”
“我這些年教你的東西,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蕭瑾安見我這副模樣,抿了抿唇,強撐起一口氣。
“我不知哪里做錯了,求阿姐明示?!?/p>
“第一,天仙樓守衛(wèi)森嚴,非官不得入,謝婉兮一個連籍契都沒有的流民,是怎么突破重重包圍,讓太子輕薄于她的?”
“第二,若太子在那日宮宴便看上她擄了她去,還會放她回來向你告狀,讓自己落下話柄?”
“我教你知恩圖報,可我從沒教你是非不辨,因為一個女人便發(fā)了瘋,用整個家族和自己的命來威脅我!我救你,不是讓你這么作踐自己的!”
蕭瑾安看了我良久,搖了搖頭,退后半步。
“我知道了?!?/p>
“錯的不是我,是阿姐心太臟,看什么都臟。”
“我原以為你是姑娘,你對這種事不會坐視不理??晌覜]想到,你對兮兒的敵意會這么大?!?/p>
“在阿姐看來,我的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所以我沒有交朋友的權(quán)利,我存在的價值就是做一枚拓展權(quán)力的棋子。我不配任何人的真心,阿姐待我好,也不過當個小寵養(yǎng),來你的控制欲。我從沒入過阿姐的眼,是嗎?”
他的神情悲愴至極。
我卻如墜冰窖。
5
聽著那些跟彈幕一樣的話從他嘴里真真切切說出來時,我渾身冷得可怕。
我穩(wěn)住心神,想回屋冷靜一下。
他卻突然瘋了一樣抓住我手腕。
“蕭池,你便這么想嫁他嗎!我的心意,在你眼里便這么一文不值嗎!”
我正想說什么,一道凄厲的哭聲刺入我耳朵。
謝婉兮的包袱被扔在地上,她跪在雨中不斷朝我磕著頭。
“求蕭姑娘放我一條生路,不要趕我走?!?/p>
蕭瑾安不明所以,還是拖著傷腿第一時間護在她身前。
“阿姐,這是做什么!”
我握緊手中情報,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