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爵回過神,“不用,讓虞家保鏢隨時匯報情況?!?/p>
她還能給他發(fā)信息,證明還是安全的。
只讓他不要見面,而不是向他求助,證明她有其他安排。
現(xiàn)在貿(mào)然進去救人,怕是會壞了她的計劃。
【我隨時都在?!?/p>
慕千爵回復(fù),而后從沙發(fā)上站起,踱步上樓前往琴室。
他在鋼琴面前坐下,修長的雙手落在琴鍵上,死亡華爾茲的旋律悠揚而出。
這首曲子,是一個小女孩教他的。
當年他還沒掌握全部旋律,她卻突然離開了。
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些年他跟著琴譜自己練習,慢慢的才找到了感覺,完整的彈出整首曲子。
但比起虞旎在溫泉山莊所彈,他的情感共鳴遠不如她。
琴聲到了高潮深處,慕千爵閉上眼睛,雙手飛快跳動。
他像是能感覺到虞旎這些年的掙扎和無助,心痛的滋味一寸寸侵犯他五臟六腑,以至于到了最后,琴音凌亂。
‘吱’的一聲,他停止了彈奏。
重重的一拳砸在琴板上。
慕楠聞聲趕過來,看他臉色陰沉難看,擔心的問:“太子爺,發(fā)生什么了?”
“我等不及了,”
慕千爵劇烈的喘著氣,“去找虞盛年,給我撬開嘴巴,務(wù)必要問出打開機關(guān)的辦法。”
慕楠找了無數(shù)專家,無一人對機關(guān)有辦法。
骨灰盒一日不取出來,虞旎便要一日受困于虞家。
慕楠頷首,“我馬上去辦?!?/p>
而虞旎這邊,出不了房門,她就坐著雕刻。
在她面前放著一大塊木頭,她拿著鑿子正專注于眼前的作品。
木頭和石材的硬度不同,但對于虞旎來說,都是她手中的掌控物,輕松任她拿捏。
木頭被磨平,一寸寸被雕出了樣貌。
虞旎眼神并沒有聚點,手起手落,眼睜睜看著臉部出現(xiàn)了五官,她的眼神逐漸冷漠陰暗,像是注入了一團漩渦。
一張神似于虞盛年的臉,卻少了一只眼睛,她開始雕刻身體,速度快到驚人。
直到最后一刀落下,她拿起旁邊的小刀,直刺入木雕的心臟位置。
正好,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二小姐,給您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