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虞盛年雙鬢多了些白發(fā),人也瘦了不少,可那雙渾濁的眼睛更為陰沉犀利。
像是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似的。
虞旎很是平靜,“早上去了趟工地。”
虞盛年看向?qū)γ娴暮儡?,臉色沉了沉,“誰送你回來的?”
那是慕千爵的專屬座駕,虞盛年又怎么看不出來。
虞旎如實承認(rèn),“是慕特助?!?/p>
說完,豪車啟動,迅速從他們身邊飛快駛過。
虞盛年盯著虞旎看了許久,那副要吃人的眼神十足可怕,“推我進(jìn)門?!?/p>
“是?!?/p>
虞旎靠近了過去。
慕千爵憐惜她,在床上始終溫柔相待,可即便這樣,她的身體還是透了支。
別說推著虞盛年一個男人進(jìn)家門,連走路她都邁不開步伐。
可她還是強(qiáng)忍著這股不適,硬著頭皮推他去了客廳。
虞盛年看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頭發(fā)更是被汗?jié)n打濕,皺了皺眉,“你不舒服?”
虞旎點頭,“是?!?/p>
工地上出事,沈家小姐救了虞旎這件事,虞盛年也有所耳聞。
聽說最近虞景西都在忙著奪權(quán)的事,項目一直都交給虞旎處理。
虞盛年只當(dāng)虞旎累著了,沒放心上。
剛想讓她上樓休息,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虞旎身上穿的不是旗袍,頭發(fā)也沒盤髻,更沒有佩戴發(fā)簪。
這叫他突然發(fā)了好大脾氣,“誰準(zhǔn)許你這么穿的?”
虞旎如實坦白,“這是大哥的意思?!?/p>
“混賬東西!”
虞盛年憤怒拍了下輪椅扶手,“我不在這些日子,他真是反了天了!”
虞旎低頭不說話。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虞景西已經(jīng)談成了沈家的合作。
這會兒虞景西已經(jīng)掌控實權(quán),就等著兩天后的董事會正式宣布成為虞氏掌權(quá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