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一直在面館等秋榕榕。
今天,他還帶了新朋友,想介紹給秋榕榕認(rèn)識。
但譚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約定的時間,秋榕榕還沒有來。
他十分鐘前發(fā)的信息,秋榕榕也沒回。
譚松有點擔(dān)憂,準(zhǔn)備回學(xué)校找秋榕榕。
剛出門,就看見拎著臟書包,臉頰紅腫的秋榕榕,一瘸一拐地朝面館走過來。
“怎么回事兒?”譚松趕緊跑出去接過秋榕榕的書包,“徐照又打你了?瑪?shù)?!我?guī)湍愦蚧厝?!?/p>
秋榕榕抬手?jǐn)r住他。
她剛才被徐照直接從二樓樓梯推了下去,現(xiàn)在全身骨頭疼,肚子還餓,說不動話。
“進去說,我餓了,先點碗清湯面吃?!?/p>
“好?!弊T松目光復(fù)雜。
徐照以前不針對女生。
都是因為和他扯上關(guān)系,她才會被如此對待。
他的人生夠爛了。
他爸害了她全家。
現(xiàn)在,他還要害她。
譚松心里有些愧疚。
秋榕榕走進面館,看見面館里坐著一位男生,眼窩深邃,戴著銀邊半框眼鏡,看著有些面熟。
她問道:“這位是?”
徐照把秋榕榕的書包丟在長椅上,介紹道:“這位是沈硯川,之前一起玩翼裝飛行的兄弟?!?/p>
“你……我們見過吧?”秋榕榕對他有點印象。
沈硯川禮貌點頭,“見過,開學(xué)第一天,徐照找你麻煩的時候,我坐在你前面。”
“哦?!鼻镩砰佩N了一下手心,“我想起來了,當(dāng)時你不戴眼鏡呀?!?/p>
沈硯川摘下眼鏡,放在桌面上,“平光鏡,裝飾而已?!?/p>
他五官端正,尤其眼窩深邃,但穿衣打扮過于樸素,再加上眼鏡遮擋住五官上最出眾的眼睛,使得他顯得格外普通,像是被藏起來的璞玉。
“沈硯川,你沒事去蹭大一的金融課做什么?”譚松不知道這回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沈硯川。
譚松和沈硯川相識多年。
他爸沒坐牢前,他們在一個跳傘俱樂部里認(rèn)識,因為年紀(jì)相仿,興趣愛好也相同,所以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