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林蔭小道。
譚松靠在榕樹邊,一身黑色t恤和運動褲,寬肩窄腰,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正在等秋榕榕。
輔導員辭職的事情,被譚松知道后,他在秋榕榕去選修課的路上堵住了她。
譚松見秋榕榕過來,率先招手。
“哎,我說……”
秋榕榕停下腳步。
只一眼,譚松就看見了秋榕榕嘴唇上破皮的位置。
“我去,你男朋友這么猛?”譚松有些意外。
想起那天看到的黑色身影,他摸著下巴嘟囔,“不像呀,明明像那種連太陽都不怎么曬的公子哥。”
秋榕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可能過于興奮了。”
畢竟,當時她也挺慌的。
興奮?那就是小處男嘍。
譚松點了點頭,他可以理解。
“你找我做什么?”秋榕榕看著譚松,他很明顯是為了堵她,專門等在她去選修課大教室的路上。
譚松捻著狗尾巴草,“我聽說你被院領(lǐng)導請去辦公室喝茶了,這是因為你上次送我去醫(yī)務室弄的吧?”
譚松知道徐照不是好惹的。
他睚眥必報。
譚松這次來,是想看秋榕榕有沒有被徐照欺負。
她看著就病懨懨的,不像他皮糙肉厚。
他實在放心不下。
他擔心她被欺負了,沒地方哭。
“不完全?!鼻镩砰攀种改笾鴷鼛ё?,三兩句把事情說清楚,“那天之后,徐照把我綁進體育器材室,想給我拍小視頻,我跑了,他自己把攝影機摔破,找我賠償?!?/p>
譚松罵了一句粗口,“他就是仗著家里有點關(guān)系,顛倒黑白!”
秋榕榕垂下眼睫,幾縷烏發(fā)垂落在頸側(cè),映著初秋陽光,皮膚泛著瓷白的光,“他帶了律師,院領(lǐng)導也在中間和稀泥,拿畢業(yè)證壓我,讓我賠償他十萬?!?/p>
“你同意了?”譚松面色凝重。
徐照的手段他領(lǐng)教過。
他能猜想到結(jié)局。
秋榕榕無父無母,能來上大學已經(jīng)不容易,她根本就不是徐照的對手。
“同意了,不然張律師會起訴我,我既沒錢請律師,也沒精力去不停地應付庭審?!鼻镩砰趴戳艘谎凼謾C上的時間,加快速度,“學校那邊施壓,如果我不同意的話會給我上處分,或者直接把我開除。
我現(xiàn)在得去上課,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晚上一起吃頓飯,詳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