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瑤不知這京中之事,只暗暗道:魏璟這樣手段狠辣之人想必唐家下場一定很慘,才會招了這么大的仇。
或許正是因為此,魏璟才覺得她目的不純,如此防備她。
“不過不用擔心?!北檀禾嫠治?,“陳管事肯留下你這么久,應該不會再剝你的皮了。只是世子殿下那兒,你可能還要再等等?!?/p>
“嗯?!?/p>
她來得很巧,差點就死了。
陳管事午后也來了,倒是沒有趕她走,而問及了一些澤州的事。
文瑤倒不意外。她本就是從澤州來的,這些年也一直在澤州,她的行醫(yī)蹤跡便是要查,也沒什么可懼的。
只是她都來王府十天了,想必陳管事來之前已經(jīng)查過她,眼下只是在確認而已。
文瑤如實答過,陳管事點點頭便離開了。
大抵問過后,或許才是真正肯留下她了吧。文瑤尚在寬慰自己。
入夜便下起了雨,不覺得涼反倒悶熱起來,文瑤推開了些窗縫,正巧看見劉太醫(yī)匆匆走過。
她與劉太醫(yī)住的是同一個院子,皆在西后院,不大,所以相隔不遠。
聽碧春說這是老皇帝特地從太醫(yī)院派來的太醫(yī),專為魏璟一人治疾的。只是這些日子,劉太醫(yī)似乎都不在。
文瑤依舊坐回去看書,又寫了些方子,正欲熄燈睡下,門外陳管事忽然來敲門:“煩請舒大夫移步?!?/p>
文瑤打開房門,見陳管事行色匆匆,一副出事了的模樣,直言問:“可是殿下頭疾發(fā)作了?”
陳管事:“正是,還請舒大夫隨我來。”
半個時辰前。
屋內(nèi)的燭臺突然翻落在地上,陳管事候在外頭聽見動靜,趕忙把房間所有的蠟燭都給吹滅了,屋內(nèi)黑下來,那案幾前的人才似乎喘過了一口氣。
但看著依舊很難受,臉色蒼白。
陳管事見狀不對,忙喚人去請劉太醫(yī)。他原本就候著,聽見傳喚立馬挎著個藥箱小跑過來,還未至門口,便見里面有侍從被趕了出來。
劉太醫(yī)顫巍巍不敢直接推門而入,在外頭道:“圣上讓下官來為殿下診治,還請殿下讓下官進去。”
里面沉聲冷喝了一句:“滾!”
若像以往,劉太醫(yī)進了屋也立即會被趕出來,最后只能無可奈何地跪在屋外干等至天亮。
陳管事?lián)鷳n之際,忽然想起那院子里還有一人在。
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想著到底是鶴老的徒弟,興許有法子。
于是把文瑤給請來了。
西后院到魏璟的寢房只隔了一個庭院,穿過庭院洞門不過片刻的功夫。文瑤到時,劉太醫(yī)還在外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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