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過來的動作太過自然,就好像重復了許多遍。
也不曾見她避嫌,就那么行無所忌。
魏璟低垂著眼看著面前的人,“瞧你如今這般不知羞恥,想是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文瑤愣住。
以往也沒聽見他說過這種話,今日怎么突然嫌棄起來了。
她以為是自己靠太近了,往側(cè)挪了一點。
然后化解這種脫衣服的尷尬:“殿下近幾日似乎很疲乏,想是頭疾在白日便發(fā)作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他頭疾都是夜間頻繁些,極少在白日就發(fā)作。
文瑤有些擔心是不是變嚴重了。
魏璟幽幽地看著她,“你覺得你能打聽?”
文瑤挺好奇,像他這樣的人,內(nèi)心會因什么而恐懼,以至于害怕到形成了如此嚴重的頭疾。
她輕聲道:“我只是關(guān)心殿下?!?/p>
順利施完針,文瑤沒走,而是繞到魏璟身后,剛要伸出手,便被他給握住了,語氣冰冷:“做什么?”
想起上次無端被下藥入睡,魏璟極其防備盯著
她。
文瑤清水眸里有些無辜:“給殿下舒緩疼痛,沒有藥物,只是用手。”
魏璟凝看她片刻,半信半疑,松開了她。
隨即柔軟的指腹輕摁上兩鬢穴位,如水軟音從耳邊傳來:“殿下不必防備至此,小人只希望殿下安好?!?/p>
房間的燭火明亮,文瑤的每個動作都盡收眼底。
魏璟覺得她如此行徑未免太過放肆了,可未曾開口,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一塊厚布遮住了眼睛。
“殿下不想看見小人,那就遮著吧?!?/p>
驟然失去視線,魏璟的第一反應是面前的人欲圖不軌。
可這么許久之后,并沒有旁的動作。
等再回過神來時,面前的人也早已經(jīng)離開了。
他緩緩扯下覆在眼睛上的遮擋物,蹙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