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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瑤看著身前橫著的幾具尸體,心一橫,視若無物地便跟了過去。
原本想再解釋一下自己醫(yī)術(shù)其實不差,不料正好看見魏璟脫下那寬袖,露出一道極深的傷口,當即表現(xiàn)道:“殿下的傷口,需要盡快清理一下。”
她隨身攜帶著藥包,有藥粉可止血。
然而她的手還沒伸過去,便被魏璟抓住,他力道大得似要捏碎那柔骨,“想求死的話,本世子不介意成全你。”
耐心已盡,眼底又泛起了殺意。
文瑤沒想到他如此防備,忍著疼,很是無辜:“小人絕無傷害殿下之心小人只想醫(yī)治好殿下的頭疾。”
話落,廊下已經(jīng)亮起燈火,有人進來處理尸體,魏璟才松了她的手。
不愿多看一眼:“滾吧?!?/p>
房里點了一盞不怎么亮的燭臺,勉強能看見周圍,王府的太醫(yī)在處理魏璟的傷口,侍衛(wèi)將地上的尸體都抬走,只余角落里一個被斷了手腳的活口。
血腥可怖,文瑤垂下眸。
這樣暴戾陰狠的性子,果然與她預(yù)料的一樣。
她蹲身下去將甩落在地的藥包撿起來,不敢發(fā)出聲響,轉(zhuǎn)身走到陳管事面前,“小人愚笨,忘記怎么進來,煩請陳管事告知?!?/p>
黑燈瞎火的,記不清路是很正常的。
文瑤試圖最后掙扎。
陳管事聞言,打量著面前的人,不禁覺得奇特。
今夜所來之人,他都是一一過了眼的,因看得出文瑤與其他人不同,也覺得她心性單純,所以剛才會提醒她,希望她不要惹無妄之災(zāi)。
哪料竟然是個不怕死的,明知里面打斗起來,還敢近前去。
而經(jīng)歷著眼前一切,還能說出不認識路出去的話。
陳管事好奇道:“舒大夫是從哪兒來的?”
舒是文瑤的小字,師父常常喚她小舒,文瑤來時以此作姓。
她乖巧應(yīng)道:“回陳管事,我從澤州來的,先前與殿下在江陵見過的。”
陳管事先是一頓,隨后笑道:“原來是這樣?!?/p>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閉眸坐著的人,見其并無一點反應(yīng),于是又道:“既然是這么遠趕過來,一路風(fēng)塵仆仆想必很是辛苦,今日不妨在王府歇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p>
倒不是怕會將今夜之事說出去,只是既在江陵見過自家殿下,便說明眼前此人就是鶴老的那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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