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道:“聽他們說找到了鶴老,也不知真?zhèn)?,請你來辯一辯?!?/p>
文瑤手一頓,又不慎刺破了指腹,她輕“嘶”著扔下了手中碎瓷。
不可能!
他們怎么會找得到師父?
雖然覺得沒有可能,但魏璟突然這么一說,文瑤又不由得緊張起來,也顧不得傷口,忙起身拉住魏璟的衣袖,問:“殿下可知他們怎么找到的?人又在哪?”
不管那些刺客聽命于誰,都只會是心狠手辣之人。
師父倘若真落在他們手里,不知會被如何折磨。
魏璟低頭,看著淡色衣袖染了點(diǎn)薄紅,將那細(xì)白柔指抓來握住,瞧了一眼,傷口不大,只是冒著血珠。
他伸手,冰涼的指腹輕蹭了點(diǎn),然后挑眉道:“明日宴席,興許不止你所見到的那點(diǎn)血腥,你敢去嗎?”
像是個(gè)圈套,可文瑤又無法確認(rèn),只問:“殿下可曾見過師父?”
魏璟與師父認(rèn)識,但未必見過師父的真實(shí)容貌。
魏璟松了手,坦言:“倒是見過,只是每回相見都是不同面孔,本世子也真假難辨。你若不打算去,也行?!?/p>
既告訴了她,分明是想要她去,偏又?jǐn)[出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魏璟的手段并不會比那群刺客好到哪里去,她也不知師父若在他的身邊,又會被如何相待。
她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
文瑤捏著裙角,“我該信任殿下嗎?”
魏璟看著她慌神的容貌,漠然一笑:“你也沒得選?!?/p>
“”
不管是不是激將法,文瑤都不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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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設(shè)在一官員的外宅,里面闊氣幽雅,特意裝飾了,昨日的官員里除了趙愈,其他都在。
幾人在回稟昨日有人在牢房死了一事。
魏璟也不知聽沒聽進(jìn)去,淡然坐在案榻邊,焚香飲茶,手執(zhí)書卷,又配一身古錦織就的山水墨袍,自持端方的形容,比昨日還虛假些。
文瑤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廊下。
幾名官員見魏璟容色不佳,注意力渙散,便出來問她:“殿下昨夜可還好?”
文瑤道:“殿下一切都好?!?/p>
昨夜魏璟并未解釋為何要裝病,但也不能猜出,能在驛館偷聽的,并非外人。
既然兩人配合著演了一場戲,今日自然也要演全了。
越不肯承認(rèn),便越能讓人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