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王妃自然有權(quán)處理一個下人的生死,但這樣的罪名卻不敢擔(dān)著。
也沒有想到,面前的人會如何從容,似乎一早料定了今日之事一樣。
她不得不防。
然后恨恨看著文瑤離開的背影,指甲都快嵌進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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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回來時,夜闌已深。
陳管事告知宮里貴妃派人來問病情之事,他神色淡淡,并不擔(dān)心什么。
于是陳管事又道:“司膳房適才死了個試藥的奴才。晚間舒姑娘在膳房煎完藥,如同往常一樣試藥的奴才,卻中毒昏迷過去了?!?/p>
他覷著面前人的臉色,“舒姑娘被辰王妃帶走了,然后又自己回來了。”
魏璟陰冷的臉色,已然顯了殺意,但即刻又緩了下來,擺手道:“去將人都處理干凈了?!?/p>
從浴房出來時,文瑤已經(jīng)在寢房外候著了。
她靜立在門外,倒是穿回了合身的衣服,可脖子上卻纏了幾圈白布。
魏璟視線掠過,目光微深。
文瑤先了陳管事一步推開門,又主動接過他手里還未披上的外袍:“都交給我吧。”
陳管事啞然一瞬,但見自家殿下并不阻止,于是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進房后,文瑤絲毫不提司膳房有人中毒一事,語氣里也聽不出任何的異樣,只是溫聲問道:“殿下今日可有好些?”
昨夜睡了整覺,魏璟的臉色很好。
他坐在案前,衣袍松散,領(lǐng)口敞露一片,臉上神色不明,視線則隨著面前人的動作。
文瑤將屋內(nèi)的燈多點亮了幾盞,回過身又問:“這樣的亮度合適嗎?殿下可會覺得眼暈?”
她從第一日來王府就知道,魏璟夜間不喜太亮,因為會刺激他的頭疼加劇。
所以現(xiàn)在才問,有些虛情假意了。
但魏璟道:“你今日表現(xiàn)尚可。”
文瑤伸手去褪他的衣服:“司膳房的人想必已經(jīng)提前告知了殿下。只是王妃她們并不知道殿下從昨日起就已經(jīng)開始服用藥丸了,也并不知道以往那些藥都是小人親自在司膳房煎煮的。”
這一點,司膳房上下都知道。
所以從辰王妃派人來抓她的時候,她便清楚這不過是栽贓陷害。
而司膳房的人是陳管事挑選的人,不可能輕易會被收買,不過是陪著演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