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瑤站在廊下,半幅裙擺上都染了血,很是顯眼。
她見魏璟過來,低頭想繞過去,他卻不讓,直言問:“那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小人也不知道?!?/p>
她依舊垂著頭,往旁邊挪了幾步。
除了害怕,她現在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魏璟皺著眉,本以為是因看見血腥在害怕,沒想到竟然是在躲自己。
這樣突如其來的害怕,有些怪異。
“你如此表情不像是不知道?!?/p>
魏璟知道面前之人對鶴老極為敬重,便是知道什么也極有可能隱瞞不說。他故意走近,逼問道:“鶴老好賭不是嗎?”
“小人只是害怕”文瑤捏緊手心,抬頭道時,眼里竟然有些濕潤,“殿下或許忘了,我是個女子也是個正常人,沒辦法做到看見殺人的場面而不害怕的。小人只是想盡力做到接受,不想讓殿下覺得小人沒用。”
她這會兒神色沒什么不對勁,也不像是撒謊。
“小人身上腥味重,殿下還是不要靠過來了?!?/p>
魏璟反倒不適應她這樣,帶著懷疑又多看了她兩眼。
院子里很快來了不少官兵在處理尸體,崔知府等官員尚留在那廳房,不知是嚇軟了,還是怕魏璟革職查辦,沒有出來。
既然鶴老是假的,魏璟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先回了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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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魏璟去府衙處理公事,文瑤沒有隨行,可后腳換了男裝也出門了。
雖然她也不愿相信那冒充之人會真的見過師父,但不可否認,師父他愛進賭坊。
能愛到什么程度呢?
她與師父經常一起穿著素布衣去澤州城里當走方郎中,幾乎從早走到晚,賺了幾兩碎銀子,最后拿去賭坊輸了個精光。
雖不貪錢財,也不喜與權貴來往,卻最愛到賭坊玩樂,興許玩得上頭高興了,一時露了馬腳也未可知。
文瑤向人打聽了賭坊的位置,便自己去了。
只是很可惜,聽泉館的掌柜不在,打聽不到什么消息。
隨后又去了附近的賭坊,在那惡臭熏天,吵嚷聲震耳的地方游蕩了一整日,也沒有看見師父的蹤影。
再回到驛館時,已經天黑了。
驛館里的人說魏璟還在衙門沒回來,她便下去換下了裝束。
剛要推門出去,魏璟赫然站在了她門前。
“打聽得如何?”
“殿下何意?”文瑤裝作不知,舉起手里的東西,“我只是去買了傷藥,幾種藥材難找,花費的時間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