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不好了!朱雀姑娘她……她身上的毒又犯了!燒得跟炭火似的,還開始胡言亂語,看著……看著情況不大妙啊!”
林楚欽聽了這話,心里頭猛地往下一沉!他娘的,這頭還沒收拾利索,那頭又出事了!朱雀那毒,耽擱不起了!
李秋菊那一聲“不好了”,嗓子都劈了,像根針似的扎在林楚欽耳朵里。
“朱雀姑娘她……她身上的毒又犯了!燒得跟炭火似的,還開始胡言亂語,看著……看著情況不大妙?。 崩钋锞盏穆曇舳兜貌怀蓸幼?,臉煞白煞白的。
林楚欽心里“咯噔”一下!他娘的,這頭還沒收拾利索,那頭又出事了!
他也顧不上跟地上癱著的張大同那幾個慫貨計較,甩開膀子就往里院躥。
門口還圍著的鄉(xiāng)親們見這陣仗,也知道出大事了,剛才還想揍張大同的幾個漢子也停了手,七嘴八舌地喊:“林神醫(yī),快去救人!”
“是啊是啊,人命關(guān)天?。 ?/p>
一沖進廂房,熱浪就糊了林楚欽一臉。
朱雀燒得跟塊烙鐵似的,嘴唇都干裂了,閉著眼一個勁兒地痛苦呻吟,胡亂喊著:“爹……藥……殺了他們……”
林楚欽伸手一摸她額頭,燙得嚇人!再搭脈,那脈象亂七八糟,弱得跟隨時要斷了線兒的風箏。
這陰毒,發(fā)作得一次比一次狠!
“冰蠶草、火陽花……”他趕緊掏出剛采回來的救命藥,可心里急得冒火,“還他娘的差一味‘九轉(zhuǎn)還魂涎’!這玩意兒,上哪兒尋去!”
李亮玉哭紅了眼,端著涼水道:“楚欽哥,朱雀姐姐下午就不好了,一直喊熱,說胡話……”
林楚欽強壓下心頭的火,先是幾針下去封住朱雀的穴位,減緩毒素擴散,然后手腳麻利地處理“冰蠶草”和“火陽花”,打算先吊住她的命再說。
“你們先出去,我來施針?!彼牙钋锞蘸屠盍劣翊虬l(fā)出去。
外頭,張大同那幾個貨色已經(jīng)被村治保主任給弄走了,看熱鬧的也散得差不多了。百草堂今天這事兒,怕是很快就能傳遍。
一個多時辰后,林楚欽一身臭汗地出來,臉也白了不少。
“楚欽哥,朱雀姐姐她……”李秋菊和李亮玉趕緊圍上來。
“暫時吊住了口氣?!绷殖J抹了把汗,“但這只是緩兵之計,那毒太他娘的邪性,必須盡快找到‘九轉(zhuǎn)還魂涎’,不然……”他沒往下說,可那臉色已經(jīng)夠嚇人了。
高老三正好從外頭進來,一臉的晦氣:“老板,張大同那慫貨,還有同濟藥坊那個尖嘴猴腮的,全招了!果然是濟世堂那幫孫子在后頭搞鬼!王麻子那狗日的,就是濟世堂牽的線,還說……還說這事兒跟邁克爾那幫洋鬼子也跑不了關(guān)系!”
“濟世堂……邁克爾……”林楚欽牙根癢癢。又是這幫雜碎!真是茅房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老板,我已經(jīng)叫人去打聽王麻子那王八蛋的下落了?!备呃先莺莸馈?/p>
林楚欽點了點頭,這事兒,沒完。那幫孫子,一計不成,肯定還有后招。
果不其然,接下來幾天,百草堂就沒消停過。
鎮(zhèn)上突然冒出來好幾種假藥,包裝、名字都學著百草堂的“百草解毒湯”,價錢便宜一半,可喝下去,好點的沒屁用,倒霉的直接上吐下瀉。
不少鄉(xiāng)親貪小便宜著了道,又哭哭啼啼跑來百草堂求救。
“他娘的!這幫狗娘養(yǎng)的,真是往死里整啊!”高老三氣得臉都綠了。
林楚欽瞅著那些粗制濫造的假藥包,面沉似水。這擺明了是要把百草堂的名聲徹底踩進泥里。
更操蛋的還在后頭。
李秋菊從幾個老藥農(nóng)那兒帶回了更壞的消息:“楚欽哥,張家坳幾家的藥田,好幾畝‘板藍根’和‘金銀花’,一夜之間全死了!王家坡那邊的‘黃芪’,也長滿了蟲子,眼瞅著就廢了!”她急得嘴上都起了火泡,“藥農(nóng)們都快哭了,說從沒見過這么邪門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