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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極而泣，捂著嘴欣慰地左看右看。

“喬小姐恭喜，你的臉已經(jīng)修復完成，從明天起可以正式出院！”

腦海中所能想到分享這個好消息的第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段天昊，也許是虧欠也許是習慣，她現(xiàn)在總喜歡將心里的秘密說給他聽。

盡管無人回應，但她樂此不疲。

明明小時候，追在她身后的話癆鬼是段天昊，沒想到現(xiàn)在雙方掉了個個兒。

聽完醫(yī)生的囑咐，又對著鏡子打扮了幾分鐘，隨后終于迫不及待地往五樓跑。

可不知怎的，段天昊房間門口圍滿了人。

“喬小姐快來！你老公醒啦！”

熟悉的小護士遠遠沖她揮手，恢復的喜悅瞬間被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代替。

直到看見被前來檢查的醫(yī)護人員包圍著的段天昊，喬許忽然覺得畏懼。

醫(yī)生說大部分植物人都能聽見聲音，只是身體不能動，她沒把這話放在心上，連離家出走的五年時光也一并交代。

假如段天昊真的聽見并記住，那會不會嫌棄她？

況且她是他昏迷五年的罪魁禍首，五年！一個人能有多少個五年？

想到這里，喬許停在門口怔怔發(fā)呆。

視線中，段天昊疲憊的臉努力轉過來，并對著她勉強綻了個溫暖和煦的微笑。

一如多年前，帥氣干凈的大男孩放學后拉住她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表白，也曾有過心動，不過小時被爺爺寵上天，總以為唾手可得的東西不值得珍惜。

轉而追求轟轟烈烈飄渺的虛無。

是以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敢迎接望向自己的目光，更不敢收下那枚微笑。

心慌意亂地退出去，退到門外，靠著墻平復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