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許從未如此冷漠待他。
他們在一起時,對方恨不能24小時膩在他身邊,有時都讓他覺得煩。
猜到緣由,康紹握住被子里冰涼的手,指間溫柔地在掌心摩挲。
“寶貝,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煙煙病得很重,我不能丟下她不管,你也知道”
說了一大堆喬許并未聽進心里去。
她摸了摸空落落的肚皮,忽然盯著康紹的眼睛問。
“如果不是因為我長得像她,你會撿我回來嗎?如果孩子沒了,你還會關(guān)心我嗎?”
長久的沉默。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如何回答。
起初,康紹承認確實是被那張相似的臉迷惑住,可漸漸,他也曾在喬許不經(jīng)意的笑靨中怦然心動過。
他寵了她5年,她又何嘗不是帶給過他5年的快樂?
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對她究竟抱著怎樣的態(tài)度。
被不可名狀的情緒裹挾,康紹沒來由覺得煩躁,因此方才顯露的溫柔一掃而光。
他不耐煩地抽回手,不知怎的,喬許的手他始終捂不熱。
“別胡思亂想,對孩子不好!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有什么要求給我助理打電話,想要什么盡管找他安排!”
用錢打發(fā)這招康紹經(jīng)常做,從前可以看做是寵愛的象征,現(xiàn)在
現(xiàn)在只是失去耐心的逃避。
臨出門前,康紹似乎想起什么。
“對了,醫(yī)生說煙煙不能再受刺激,你的東西我會讓人搬到城南的老房子里,正好你也可以在那里安心養(yǎng)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