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啞口無言。
這廝雖行事稚拙,倒也不算得是個傻子,更不是個幼童。小蛇學(xué)得很快,連凡人的老奸巨猾相也已學(xué)成,更別提那床幃之事了。
青煙成冪,小蛇渾身忽而漫出煙霧,在霧里影影綽綽地化作了個人樣。祝陰又壓了上來,鉗著神君的腕節(jié),勸誘似的道,“神君大人,我愿為您成善事,立燭龍之名,您能為我做甚么事呢?”
“我能為你做許多事,獨今夜不行。”神君瞪著他,像一條金魚。額上燒得厲害,神君抵著他胸膛的手如棉花般垂下。
祝陰在他耳邊輕輕呵氣,“讓我入了您,好不好?”
“不好?!?/p>
“不用蛇物來折騰您,換上人的玩意兒,成么?”
神君斬釘截鐵地道:“都不行,只要是這根玩意兒都不行?!?/p>
祝陰泫然欲泣,瞳眸似酹酒金沙,透著朦朧醉意。他說,“神君大人,您是討厭我么?”
見他這番凄慘抹淚的模樣,神君不禁心頭一軟,搖了搖頭。
陰霾瞬時自祝陰臉上抹去,紅衣精怪笑逐顏開,“您果真不忍心討厭我!”
話音方落,神君被猛然一掀,脊背朝天。熾熱擠進兩腿中,神君渾身一顫,他似被銅釘扎于板上的蛺蝶。
他忽而想起蛇那兇物分叉,不僅一條。而如今另一道兇物猶如利刃,將長驅(qū)直入,將他分作兩半。
祝陰伏下身,親吻他的后頸,話里帶著淺淺的笑意。
“您不滿意這根,便換另一根?!?/p>
“神君大人,這回合了您的意么?”
——
晨風(fēng)清寒,天皓如雪。當(dāng)靈谷禪寺中鐘撞了一百零八響時,神君拖著發(fā)熱的身子,抱著換下的褻褲,慢吞吞地來到蜿蜒溪流邊。
他掬起水,撲洗發(fā)紅的眼角。旋即除凈衣物,緩緩入溪。吻痕像梅花,綴滿周身,膩濕的清液淌至膝彎,他咬牙切齒:祝陰那渾球,真是狼心狗肺!
那牛舌頭似的生刺玩意兒雖沒進去,卻蹭得他腿內(nèi)發(fā)紅,一觸便刺痛。祝陰那廝算是有賊心沒賊膽,到底是沒真奪他清白。神君氣急敗壞地抖了抖袖衫,浸在水里搓洗,卻聽得一陣鈴鐺似的脆響。
神君怔住了,將手探入袖袋里一摸。
他在袋里摸出了一只馬蹄金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