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妻子卻以為女兒故意在我面前裝脆弱,博憐憫。
剛做完手術(shù)的病人原本可以在護士幫助下完成第一次膀胱壓力測試,這樣有利用身體恢復。
但妻子的聲音卻異常嚴厲冷酷:
“不要哼哼唧唧!以后步入社會要吃的苦比這個還多?!?/p>
“周亦可!現(xiàn)在、立刻、馬上,站起來自己走去衛(wèi)生間?!?/p>
我上前攙扶也被妻子用力一把推開。
“慈父多敗女,周硯,你就是我和女兒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女兒咬著嘴唇一腳高一腳低,晃晃悠悠扶著墻。
我亦步亦趨跟在后面,怕她出事,我一直守在衛(wèi)生間門口。
可三十分鐘后,里面還是傳來一聲尖叫。
女兒暈倒了。
我來不及多想就直接沖了進去。
衛(wèi)生間便桶里全是血。
我慌慌張張抱起女兒就去找醫(yī)生。
卻在半掩的醫(yī)生辦公室門口,聽到妻子正給同事開會。
“幼態(tài)可成長型子宮今日已完整從我女兒身上剝離,接下來不管是子宮內(nèi)膜、人造子宮、不孕不育方向的研究,大家都可以使用這件科研用品?!?/p>
“我相信在各位同仁努力下,咱們科室今年一定可以再出幾篇被sci期刊收錄的論文?!?/p>
這一刻,我整個人如墜寒冬臘月冰窖。
就連原本昏迷中的女兒,眼眶里也噙滿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