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他的心像是突然被扯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了粗魯?shù)膭幼鳌?/p>
抬手替她擦淚。
“就知道哭,怎么著你了,就哭?”
他突然變得溫柔。
剛剛的戾氣,一瞬間,盡數(shù)褪去。
“好了,回家?!?/p>
路上。
蘇楚沒有說話。
屈墨給她發(fā)了信息,她也沒有看。
司千給她打來電話,她給回了條信息后,便把手機關(guān)機了。
“聽說,屈墨今天給你往公司送花了?”他陰陽怪氣地看著她問。
蘇楚淺淺垂眸,“嗯。”
“喜歡花?”他又問。
蘇楚搖頭,“不喜歡?!?/p>
“喜歡,也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彼袷鞘┥岚愕卣f,“一束花而已,我可以讓陳特助每天去給你買上一束,別像個乞丐?!?/p>
聽聽。
她在霍紹梃的嘴里,儼然就不是個人。
要么是條聽話的狗。
要么是一個把他伺候高興的妓女。
要么,就是個求愛的乞丐。
這三年來,滿心的付出,沒有得到愛就罷了,還沒有成為一個有尊嚴的人。
“霍紹梃,子公司在上市關(guān)鍵的時刻,被對家暴了這么多條新聞,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挺棘手的吧?”她淡淡地答非所問。
霍紹梃看著她的側(cè)臉,眉心微微動了動,“怎么?”
“如果這次林漫漫懷孕的緋聞,需要我出面的話,我可以配合?!?/p>
蘇楚突然的乖巧,令霍紹梃很難不想到,她正急不可耐地,逃離他的掌控。
“當然,需要的話,會跟你講?!彼麥嘏闹父梗谒鶝龅男∧樕喜淞瞬?,“蘇楚,別著急子公司上市的事情,還有幾個月呢,婚也不是說離就離的,看你表現(xiàn)?!?/p>
“人無信而不立,我們已經(jīng)簽過相關(guān)的合約,毀約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想霍總作為商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碧K楚的聲音如三九天的寒冰。
男人抿起唇角,臉色深沉,“我的意思是,離婚有很多的程序要走,中間牽扯的事情太多,我想,你應(yīng)該是想拿到我的一些財產(chǎn)的?!?/p>